他通过疗养院里那些慕名而来享受灵力滋养的人,将药剂的效果流传出去。然后不通过直接的售卖,而是用口耳相传的办法,在能掏得起大笔钱款的人周围宣传,让他们知道有这样一种药存在。
他很确定,只要让他们看到药效,就绝对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药剂的魔力。
至于什么副作用,什么后果,什么后遗症,别说盖文不知道有这个,就算知道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那些人要的健康身体难道没得到吗?看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即使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身体内外的状况依然维持在最佳的状态。这难道不就是药剂带给他们的,最直观的好处吗?
那些病人会怎么查,珺青烙懒得去管。反正他们再查也只是查查世俗界里的一些事,查不到灵异界那边。
如果真神通广大查到灵异界,她还得感谢他们如此出力,帮她打草惊蛇。正愁着找不到组织呢,这几个人要是能引蛇出洞,她绝对会非常高兴。
盖文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疗养院也会暗中换了主人。
她很想知道,在发现查无可查的时候,那些大人物们又会有什么想法?
第一台手术被安排在了两天后。
第一个将要接受手术的,是第一个发病被送进医院的传媒大亨。
两天的时间足够这位大亨查到一些东西,所以再见到珺青烙时,他问了她一个问题:“还有多少人和我一样?”
珺青烙想了想:“很多。”大概觉得这个回答不是太有诚意,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很多。”
她这是连喝了魔药的人一起算上了。
大亨不知道魔药还有完全版和不完全版,只当是自己服用的据说特别难得,特别珍贵,需要消耗特别多的资源才能得到的药剂其实是地摊货,稍微有点手段就能获得。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被欺骗的窝囊感。也让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等他康复后,绝对不会放过卖自己药剂的那个混蛋!
他还有其他事想要问,比如药剂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大脑中长出肿瘤,又或者卖药剂的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能维持药剂效果,却不会引起副作用的真正药剂等等。
对此,珺青烙的回答很简单:“我想站在您的位置上应该也可以看到许多普通人看不到的风景,也应该知道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有些东西该忘的还是忘了吧,接触太多并不是好事。”
这么一说大亨就明白了。原来自己喝下的东西来自“那个世界”。
其实在灵异界的隐蔽封锁上,西方并没有东方做的这么严格。许多人都知道有特殊的人存在,甚至还向往不已。不然为什么他们的超级英雄那么受欢迎?为什么吸血鬼的故事拍了一个又一个?
漫威也好Dc也好,看看漫画,再看看电影,哪个不是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套路?不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了西方人对灵异界,对力量,对能力的憧憬和渴望吗?
大亨很明智的没有再问下去。关于药剂的事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等康复后他自然有办法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他想知道的事情。钱不能打动眼前这位,不代表打动不了其他人。
不过也因为这样,让他对珺青烙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一个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医生,一个超越了当代所有医生的超级医生,也许她本人就是从那个世界出来的吧?
手术很成功。
珺青烙在众多医生的面前再一次表现了一回她超高的手速,以及超级精准的开刀技巧。
在医学界,不是没有人质疑珺青烙的实力。即使她一次又一次地把绝症病人救回来,也依然有人认为那不只是她手术的功劳。可能是助手,也可能是药物控制,总之把治好绝症名人的功劳全放到她身上就未免太过了些。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无数患了红眼病的人,珺青烙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人是不是相信自己。事实就是事实,她治好的病人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怀疑就重新得病。
但只要亲自看到她做手术,那么所有的质疑都会一扫而光。
因为她的动作太漂亮了,行云流水一般。
看她的手术,不会觉得是一件痛苦艰难的事,而是像正在观赏一场绝美的手指之舞。
她的手仿佛是大脑上翩然跃动的舞者,又像是钢琴演奏家进行的一场旷古烁今的表演。音符仿佛能从她指尖漂出来似的,给所有观看到的人带来了一场近乎是洗涤了灵魂的净化。
别的不出,只看她这手出神入化的手术能力,说她是世界最好的医生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而那位被判定了无法治疗的传媒大亨,他的大脑被打开后,就露出好几个生长在表层的“肿瘤”。但看过病例的人都知道,表层的只是少数,更多的肿瘤深藏在大脑之中,那才是医生们感到最可怕的地方。
大脑太精密了,经验再丰富的医生也不敢胡乱在脑子里戳来戳去,翻来覆去地寻找暗藏在里面的“肿瘤”。所以对他们来说,大亨的病真的是只能等死。
但落在珺青烙的手里就不一样了,就看她好像在豆腐里翻咸菜似的,把大脑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每动一次都让他们看得是心惊肉跳。
看着她的动作很赏心悦目,可当看到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就会又有种为病人的生命担心的淡淡忧桑。
在他们看来,要是他们那么做的话,估计几个病人都死得透透的了。
那是大脑啊!不是浆糊,也不是真的豆腐啊!怎么能做出她做的那些动作呢?这要是他们的学生敢这么做,早就被他们丢出了医生这个职业圈子!
各种他们想不通的动作,各种危险,各种莫名其妙的手法,让围观的医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又很难理解。如果不是看到各种检测生命的仪器还工作得很顺畅,病人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他们都想报警把这个危险的份子给抓起来了。
然而无论他们在心里怎么想,手术还是在五个小时后顺利结束。
他们认为的病人会被“玩死”没有出现,甚至就连病危的状况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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