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晨低着头,看着她把他喜欢的菜都夹到他碗里,却咽不下一口饭。
天惜见他如此,轻声道:“曦晨,你……有没有想过成家?”
“啪!”穆曦晨闻言,手不禁一抖,筷子也应声掉到地上!
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万万年都过去了,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些!是因为……长孙颜灵说的那些话吗?他知道她很清楚昨夜在地府发生过什么,包括,他和长孙颜灵说过的每一句话……
已是暖春,书房的门没有关上,阳光带着清新的花草香飘了进来,穆曦晨背对着房门,脸上的神情隐在微微的阴影里……
连忙起身跪到地上,惊惶道:“曦晨该死,请小姐降罚。”
天惜撑在桌子上无奈地揉着额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差点被你吓死。起来,坐下!”
见她并没有生气,穆曦晨才小心翼翼地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长孙颜灵那一击虽然没有下杀手,但绝对不轻,加上从清晨跪到刚才,穆曦晨的脸色更加苍白难看,却依然坚持着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坐着。
天惜对他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只把手伸到他面前,“手给我。”
“曦晨不敢。”穆曦晨仿佛忘了天惜刚刚对这句话表示的不满,再一次脱口而出。
“你走路都是我手把手教会的,这会儿学会害羞了?”天惜没好气地道,然后叫来幻儿,“给他把把脉。”
“是。”幻儿应了一声,走到穆曦晨旁边蹲下身子,“穆将军,失礼了。”
天惜看着幻儿细心地诊断着穆曦晨的情况,神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幻儿直起身,轻声道:“小姐,将军体内有股浊气在冲撞着五脏六腑,导致全身真气涣散。”
天惜点点头,“去绮惜山取一株‘玉心草’来,然后,给昨天在地府守卫的每个人都送一株,研成粉末煎服。”
穆曦晨的情况略微严重,天惜特意让他留在王府里养伤,让月儿细心照顾着。
苏沐轩对这些向来不会说什么,对天惜表示百分百的信任。虽然,他看得出穆曦晨对天惜的感情绝不止尊敬。
陈宁和容妃,明显不想就此罢休,继续着她们的计划。
满京城对谁是谁非的议论也越来越白热化,无一不在猜测,清寻王府是清者自清才对这长达一个月的谣言不闻不顾,还是做贼心虚,不敢出来澄清?
四月初,苏沐轩照常在天清阁的主厅里,听取各个分堂的堂主对前三个月江湖形势的分析。
天清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机构,在涵盖各国的商业掩盖下,江湖上的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目。同时,因为上一任阁主影不寻在江湖上的威望,加上现任阁主苏沐轩的雷厉风行,连武林盟主都不得不对其敬让三分。
苏沐轩面沉如水,镇静地坐在主位上。
两侧的各位堂主也按序照班地坐在位置上,年龄虽然都比苏沐轩大一些,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扰乱秩序。
“……京城里最近有各种流言,相比其他各处,更为混乱不已。很多江湖中人也大批涌了进来,而且没有离开的迹象,虽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这种现象的情报,但属下认为,他们肯定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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