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吵,还早呢没有到练功的时间。”紫色纱帐里头的白衣少女抓了抓头发,坐起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看了江影寒一眼,又倒头睡下。
“暖暖?什么情况?”江少再次懵住。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掀开纱帐看看里头的人到底是谁。
云暖的手动了动,觉得手下的触感很滑很结实还有温度,于是来回的抚摸了几把,觉得不对劲自己难道在做梦?
睁开眼睛一看,傻了眼,自己窝在了他的怀里,还不害羞的把手探到了他的衣服里,贴这他的胸膛吃了不少的豆腐。
“你可以继续,若想要的话。等我把你师父给解决了再回来给你,解决他很快。”主君凝着她,她呆了半天忘记眨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还有师父怎么在这儿?”云暖的脸染着些红晕,用余光憋见她师父,正用眼神寻问她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昨晚非跟我回来,睡到半夜你就梦游跑到我床上了来,我比你年纪大,赶你走显得我欺负了你,只好将你留下,至于我为何在这儿,就不用解释了,你师父为何在这儿,你自己问他。”
崇明若无旁人的替她整理睡得松散的衣裳,又给她顺发丝。呆住了云暖也呆住了纱帐外头的江少。
“我……到凉亭里头侯着主君。”江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反正他看到后转了身。他不知道自己算是旁观者还是当局者。
“你到屋里头再睡会儿还是就睡这儿?我去去就来。嗯?”崇明抚摸着云暖的脸颊道,“我就在这儿睡。”云暖没有反应的道。
“乖乖的,想要的话,我回来给你。”主君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等等!谁想要了。我爹娘什么时候来。”云暖脸又红了一分,他这样说的好像自己很想扑倒他似的。
“你摸了那么久还亲了,原来不是想要,看来我误会了。那就进去睡儿,你爹娘该来的时候肯定会来。”崇明起身,紫色的纱帐撩起。回头看坐在紫色纱帐里头的素白衣衫的女子羞红着脸低头用手绞着被单,心头一荡。
主君就丢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云暖在纱帐里头翻来覆去,掀开衣袖看自己身上的疤痕,每当她想更爱他的时候就看看身上的疤痕,好提醒自己不能太爱他。这些伤就很好的证明,这一次他与她都有错,事情是由她引起的。依照他的性格做那样的事情,她并不觉得奇怪。
凉亭里头,江少终于等来了主君,那个银发的主君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就这么个永远看不到他急躁发火却看不到他温柔有情的主君,他的那个徒儿却那么的爱,有时候他很想知道云暖喜欢他什么。她自己也这样说错“主君!”江少恭敬道,却未起身,主君坐下摆了盘棋,黑白的棋子错落。江少不明白何意?他原以为主君要同他下棋,可没想到主君一个人下了起来。
“江少,你来是若是为了暖暖,你见到她了,她好好的,你作为师父该放心了。”主君拧着个白子道,“放心是放心了,但不过是暂时的,我不知道主君是如何将暖暖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主君你究竟是怎样的心思,作为她师父我只想她好好的,暖暖并不适合同主君一起,她受得伤不少了。她心软一哄就好,但不表示她不记得那伤那痛。”
他面前坐着的主君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棋子半天没有放下,再落下便是破了自己的真陇棋局。
“那依照你这个做师父人的观点,是要暖暖离开本君?”主君抬眼看江少,“对的!我想暖暖这个时候大概也是想离开。暖暖以后找个像她的好友苏沐然那样的,成亲对她来说会更好,至少不会再受一点伤害,简单快乐。在未来过玉宸宫前,暖暖从来没有哭过,跟人打架输了,爬树掉下来,砸掉了门牙也没还有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哭过,可自从碰到主君,她每次哭就是为了主君。”
江少讲这些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主君知道,云暖跟着他是不会有快乐的,因为他心里觉得主君无情无爱,怎会心疼云暖。不然这次就不会让她受那些伤。还若无其事。
“你们不亏是师徒,话都挺多的。本君同暖暖事情,你这个做师父的就不用多操心了。暖暖!这个丫头胆子很大,她既然敢做这样大胆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她再也没有退路。”
江少不太明白主君的话里的意思,难道可以翻译成暖暖这丫头胆子不小,想搞定主君,而搞定主君这样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同时主君做事又不喜欢人半途而废,所以说暖暖没有退路,他寻思后觉得就是这么个意思。
“呵呵!我这个师父的也不过是操心的命,暖暖也不一定领情。不过,暖暖她是怎么回来的?回来找希泽?”
“回来便是回来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希泽不存在从来都不存在。你暂时不忙注意阡陌,搬来凤祈宫帮忙修整玄天明镜。”
“那个镜子虽说厉害重要是上古时代的宝贝,可是我觉得怎能跟打探魔尊来得重要呢?”江少越发的不懂主君要做什么,之前是要打造修整个门,如今又变成了修整镜子,这葫芦里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照吩咐做就是了。本君去看看暖暖有没有吃饭,好像瘦了。”主君起身,江少愣住。主君停下脚步又道:“本君好像说过暖暖是本君才能叫的,江少应该没有到了上年纪忘性大的地步。”
江影寒抽了抽嘴角,主君对云暖到底是怎样的情,这个问题凭着他丰富的恋爱经验他也不敢妄下断言。
紫云山上,一身墨色衣袍的阡陌坐在那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未带走的衣物,那脱下放在一边的嫁衣,还有叠得整齐的被子。冷冷一笑。
一众人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此刻怕是觉得呼吸声都嫌弃大。
他早晨亲自端来熬得清淡的粥,还请来了鬼神医替她把脉,阡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在意起来,竟说出要她跟他生个孩子这样的话。
现在想来他觉得可笑,他想他这一生最爱的那个女人,最想照顾她一生的那个女人爱的竟然是他。为何都爱他?
“崇明!慢慢来。我受得痛你待尝尝。小白!你做错了件事情。”阡陌挥了挥手,满屋子的人全都撞到了墙上,这是他的怒气。
玉宸宫,小厨房里头云暖低头熬汤,脚边是只白狐狸,”雪儿!我给做了红烧肉,狐狸都爱吃肉不是吗?我爹娘大概过会儿就到了,我是要跟他们回家的,就不能带你走了。“云暖蹲了下来,盘子里头放着自己烧好的红烧肉,雪儿闻了闻,张口吃了块。“嘻嘻!不错吧!不知道饭团去了哪儿?唉!大概是留在了紫云山,看来是还是向着自己原来的主人。雪儿!我若走的话,也不好带你走。”睹物思人这个词云暖觉得概括的很好。
“你当然不用带它走,你住在这儿,雪儿也在这儿。”蓝色衣衫的主君不知道何时站了门外。
“我爹娘呢?怎么还没有来?”云暖站起身子,抬头看他。“大概临时有事要过些日子,你很急这见他们?”
“算了,你的话没有一句能信,我自己回去。”他这样一说云暖有了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你身后有条蛇,要掉下来了。你若不离开就直接怕……”他还没有说完云暖就直接的跑了过来,整个人挂到了崇明身上。
“快把它赶走。”这个反应让崇明抿出点笑,搂着她道:“你不是不信我吗?干嘛要过来扑到我怀里,暖暖!你这是何意?”
“你先把蛇赶走再说。”她不知道那蛇到是有没有走反正崇明没有什么动作。
“你先说你怎么感谢我,我满意的话自然会帮你。”崇明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身上,外头进来的小宫娥见到这样的情景,相互看了一眼。先是不可思议又捂嘴巴偷笑,识趣的走开。
“早知道还不如待在紫云山。你爱帮不帮,那蛇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她皱眉,这个主君还不是一般的小气。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讨价还价,分明是趁人之危。
“已经走了。昨晚是你要跟我回来的,现在又后悔回来了?”他知她不是不害怕,只是不愿意开口求他。
“我是后悔又信了你,跟紫云山并无多大关系。”她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横了一眼从厨房里出来,那炉子上还熬着汤,给他熬的!咕噜咕噜的作响。他摇头看来不好哄,走到炉子旁,亲自看着火熬着汤。
云暖气呼呼的从小厨房出来,在折回星辰院时抬了抬脚又收回,觉得自己没有出息这脚不听使唤的就想往里头走,实在是不应该。
忘情湖上独自泛舟,趴在小舟上,葱白的手指放在水里,微凉的水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水上飘着落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是落花他是流水。
“云暖!”江影寒跟了她一路,看着她的背影都知道这丫头有心事,还好他没有回去,独自在主君走后喝完一杯茶看了看主君留下的棋局。看了半晌得出的结论是每一步都是险棋。
“师父?”那白色衣裳的青年,风度翩翩,发束的整齐。腰间的玉佩叮咚的发出些声音很好听。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吗?你难道不知道为师为担心吗?你做事情每每的是这样,从不考虑我……还有你爹娘兄长的感受。”江少见云暖的那一刻,袖中的手紧握,眼睛里染着怒气。
“师父!你消消气,我那日不是故意的,醒来的时候就在紫云山上了,我怕阡陌知道我的身份便不敢同你联系。师父!”云暖起身小船摇晃,她师父江少背对她,她知道这次时候是真的气了。
“别叫我师父,你以后爱怎样就怎样为师不会管你,当然了为师也管不到你,你从来都不听。怪为师将你宠坏了,才让你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江影寒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生气。云暖没事回来了他该开心才对。
“师父!我发誓以后都听你的。我跟你回去,我们再去云游,我会好好的学法术。不会再偷懒了。”她抓着他的衣袖摇晃着他胳膊。
“你如今能走得了吗?为师想带你出去,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这九重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也不是你可以爱的人,可你这事情暖暖由不得你了。”江少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她从前有时求他,或者知道自己做错的事情时候总爱这样讨好他。
“呵呵!我若真的走,他也不会寻我。他不过是听说阡陌要娶我,你是知道的,他所遵循的仙魔不可通婚这个规矩,所以,你徒儿我才会在此处。”
“那你当真是要嫁给阡陌?”这样的事情若是云暖不说,他真是不知道,“呵呵!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想想也很荒唐。等有时间我在同你细说。”云暖浅笑摇头。
“阡陌是魔尊,这魔性不会变,暖暖你小心点。他为什么要对你好,这点你想过没有?”江少划着小舟,往岸边靠。云暖坐在江影寒对面,托着腮不以为然的道:“我救他从降魔塔里头出来的,算是他的恩人。师父!他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的凶残。”
“可你别忘记了,他同这天庭有仇,囚了他那么多年,他是骄傲的魔尊,你当他会罢手吗?而你却放了他出来,若按照规矩暖暖你会被抽去仙骨。落的个灰飞烟灭。”
江影寒一字一句的说着,面前的云暖愣了愣,她知道若被发现会受惩罚只是罚的这样中她没有想过。
“可他答应过我不来九重天找麻烦的。师父算算阡陌被放出来也好些日子了,一切不都安好吗?”
“他的话你也信?暖暖!这世间除了你爹娘外不要信任何人。”江影寒放下船桨,定定的看着云暖。
云暖放下托腮的手,“师父!我还能信你呀!怎么把你自己给忘记了,你收了我这么个徒儿也怪倒霉的,没学会什么本事,倒添了不少乱,我自个伤心想离家出走,你却要陪我一起,云游在外百年。师父!这一生我除了我爹娘对我最好的便是你。”
江影寒眉一拧,没有回过头看云暖,他与她之间亦师亦友。他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是这样想的,可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得不瞒着她。
“呵呵!没办法谁叫我吃了你做的糖醋鱼,被你的手艺给收买了呢?”江少开起了玩笑。转过头时云暖皱了皱眉头道:“师父!我好久没给你做过好吃的了,你也好久没带我出去玩了。师父!你带我走吧!”
云暖想着这一切还是结束的好,回到本来的生活中去。那时候她不会有如今的大喜大忧。
“好!为师带你走,你别回头别舍不得,喜欢你的男神仙很多,不必非要是主君。”船靠岸,江少起身下船。
“好!只是在走之前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帮我探到想希泽的消息。我待将他也救出去。是我连累了他。”云暖今日在玉宸宫里探了一圈都未找到。她想不出希泽会被藏在哪儿?
“希泽?你记得他?”江少拧眉,“算是朋友,他将我认成了自己的心爱的女子,大概是我长普通的缘故。”云暖若有所思道。
“哦!这么跟你说吧!希泽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阡陌弄出来迷你心智的一个幻影罢了。所以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少想还好不记得,若她记起了希泽那么便会记得当年入了轮回之门,毁了真身这样的的事情,还有主君从她身上想要得到的东西。尽管他不知道主君要从云暖身上夺走什么。
“幻影?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该这样恩将仇报。”主君说希泽是幻影她不怎么相信,可她师父最疼他的身份这样说,她想自己没有不信的道理。
“这个嘛?大概想看看你对美男有没有抵抗力。”
“这是什么道理?”
“额!也许他觉得你很好,想追求你但又觉得……”江少快编不下去了。云暖在等她师父后面的答案。
“又觉得你像是有喜欢人的人,所以才弄了个幻影出来试探你跟喜欢的人之间的感情如何?如好他拆不散,你跟他还能做朋友,若不好,他到时候再撤幻影等你喜欢上他的时候告诉你真相,一举两得。”
江少有些佩服自己,能在云暖清澈的眸色注视下说出这样谎话,这样的理由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的。
“原来如此,他这样试探我,算是成功了,我对希泽某些瞬间是动了心,可是总比不上对主君的爱,只是他爱吃醋不信我,我真的只是想想好好的理一理,我要的不过是全心的爱他一个,我们沧澜一族都很专情,即使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但自己知道。”
云暖靠着四季树说了这段话,“那你该跟主君说,何必惹了他生气,弄得全身是伤。”江少心头一怔,这么看来她爱主君比希泽更甚?还是说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希泽在哪儿?若出现了云暖还是只会是某些瞬间动心吗?还有云暖爱主君跟她离不离开并没有关系,离开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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