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为红,红为火、秤砣属铁,铁为金、吊灯横梁是木、地面细土自然为土,这就具备了金、木、火、土了,如果我没猜错,此女五行必定属水,只有如此,才能凑足五行,此五行祭祀之术,才能发挥出效果来。
只是这女人在被施展五行祭祀之前,还被分魄针刺破印堂,逼出了魂魄来,血衣锁魂,死不瞑目,阴魂必为厉鬼,即可五行祭祀,又可多一厉鬼,原本不知道是想害谁,却不料引了噬阴兽去,导致那血衣女子的魂魄被吞噬干净。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请李局长把刚才四位刑警叫了进来,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问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事情关系到能否为你们死去的两位同僚报仇,你们必须如实回答,第一位死去的那位老刑警,是不是曾经劝过你们不要追查血衣女子的案子?”
那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一齐向李局长看去,李局长怒道:“看我干什么?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
那四人一听,立即一齐点头道:“不错!”
我一听这就对头了,追问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其中一人年纪稍长的说道:“李哥当时说,这个案子不但不是自杀,还一定是他杀,但是我们永远也查不出来,就算能查出来,杀人的人,我们也惹不起,让我们不要查下去了,就算丢了饭碗,也比丢了命强。”
“当时我们还求李哥多透露一点,甚至想能抓到凶手,李哥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结果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李哥就在厕所出了意外。”
我点了点头,这与我的猜想完全对得上号,他口中的“李哥”当然就是那个老刑警,这人应该有点见识,知道这是奇门手段,所以劝同僚们不要查下去了,却不料遭了血衣女子的记恨,活生生被吓在厕所之中。
我又问道:“另一人在跳楼自杀之前,是不是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四人中其中一个略一沉思,眉头一皱道:“那天是我和小周一起去的,你不问,我还真没想起来,好像当时小周嘟囔了一句什么鸡丝还是什么,然后就忽然发疯了,你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我又一点头,这就是了,那小周的死,和老刑警的死完全是两回事,老刑警是因为不想查而被血衣女子吓死的,小周则是发现了什么,被人害死的。至于怎么的害的,想必是一种可以至幻的奇门术吧!
小周所谓的鸡丝,即使上就是祭祀,他正是因为发现了五行祭祀的秘密才惨遭毒手。
事情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和我设想的一点没错,这就是五行祭祀之术。
我示意让他们退了出来,在钉有照片的木板前来回走动,五行祭祀之术不可怕,也就中等的手段而已,可怕的是所祭祀的恶魔,凡是用五行祭祀召唤出来的东西,必定是穷凶极恶之物。
可目前这城里没有听说哪里出了什么凶恶的东西,这施术之人,究竟想召唤出什么来?
就在这时,大概我走的急了,带起的风一下吹掉了一张照片,我一弯腰伸手捡了起来,随便瞟了一眼,只一眼,顿时就是一愣,有点恍惚了起来,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的记性一向不差,闭目凝思,将脑海中所有的图面一页一页的往前翻,忽然我的脑海中就闪过一副画面,十二个人站在山脚下,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旁边放着孤零零的十二口黑色棺材,顿时浑身一激灵,没错!是她!
这个叫李文莲的女人,曾经在我们和南派断头约的战场上出现过一次,当时人多,而且阴阳生一开场就又哭又笑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就没多注意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我仔细想了想,南派出战的名单我记的一清二楚,并且也分别对的上号,十二个人分别是阴阳生、铁板仙、张三、高大壮、柳青衣、蝎子、哑巴、赵青阳、段叔宏、何处来、苏世杰、郝龙。
她是第十三个人!
其中阴阳生最先离开了战场,随后帮我们对付九幽一阵风,虽然输赢阴阳生一直都没说,反正活着回去了。
张三被岳一刀劈了,焉老狗原谅了蝎子,蝎子也投靠了我们,柳青衣被谢玉虎的神仙索分了尸,高大壮则被活活撑炸了,铁板仙和杜英俊一同被妖鬼封尽之术吸了进去,尸骨都没找到,是死是活目前还不知道。
哑巴死在李媒婆的手里,最后一击也杀了李媒婆,算是同归于尽,段叔宏被我用九天玄火烧死了,何处来闹了一通就跑了,赵青阳被我打败也逃了,苏世杰和郝龙根本没动手就跑了。
这十二个人一个不少!
那这个李文莲怎么会出现在断头约的战场上的?难道说是南派特意多带的一个人?防止我们人手忽然增加的?
如果是这样,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悄然离开了,毕竟我们约定的断头约是一对一,多一个人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能被南派猎杀指定参加断头约的人,能是平凡人吗?
可如果李文莲也是奇门高手,怎么可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呢?要知道五行祭祀之术,必须对方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更何况案发现场没有丝毫的打斗痕迹,除非是谁能在一瞬间制住了她,或者李文莲自己配合的。
能在一瞬间完全控制住一个普通人的人,已经不多了,何况被控制住的还是一个奇门高手。
当然,天下第三可以办到,但天下第三那身本事已经神鬼莫测了,又怎么可能来玩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何况还要牺牲一个手下的性命?如果真的是天下第三,那他又有什么目的?
一想到这里,顿时头就大了,所有的线索乱成了一团麻,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顺起,脑子来回闪现五行祭祀的画面和李文莲的模样,可怎么也无法想出其中蹊跷之处,只是隐约感觉得出来,这其中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动脑筋一向不是我的专长,我又不能当着李局长的面给疯老头打电话,李局长在这件事之中,完全是无辜的,而且他是一个平凡人,不能将他继续牵扯在里面。
当下对李局长道:“这事是我搞错了,我认真看了下这女人的资料和照片,和被我消灭的那血衣女子是同一个,你不必担心了,可以结案了,最好还是按自杀结案,免得舆论四起。至于省厅长那边,你可以直言。但是,不要透露出我们的存在。”
李局长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我没搞错,他没有了性命之忧,更保住了乌纱帽,其他的他才不会在乎,估计现在已经巴不得我赶快离开了。
我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就借口要回去,顺手拿了两张五行祭祀的照片,装进了口袋,就和李局长告别,自行出了办公室。
我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李局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喂,王厅长......”
我摇了摇头,出了警局,拨通了疯老头的电话,将我所掌握的情况和疯老头说了,疯老头一听,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先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好久没来城里了,本来想逛一下的,我还特地带了点钱,可一听疯老头的语气,就知道这事可能又闹大了,顿时没有了心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坐在后排上闭目养神。
那司机到蛮能聊,从我一上车就开始说个不停,从他表姐家的儿子考取了名牌大学,一直聊到一些坊间流言,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反正从城里到疯老头家,得十几分钟,闲着也是闲着。
也不知道这司机怎么聊的,聊着聊着竟然聊到棺材上去了,随口说道:“就在一个月前,城里可发生过一件奇事,李记纸扎店的老板,订了十二口棺材,送到了南山腾龙峰去了,还找人挖了十二个大坑。”
“听人说,是有两个黑帮在哪里火拼,可死了不少人,当时就有十一个断了气的,断胳膊断手装了整整一棺材,十二口棺材全部装满了,就地就埋了。”
“前后也就一个月,李老板的老闺女,就在自己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晚上,在三十五层的独居房间中上吊死了,死之前还割了自己三十五刀,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听的心头一动,急忙问道:“李记纸扎店在哪里?”
那司机说了个地名,我一想就想起来了,那地方我去过,和蓝小姐去买蓝表香烛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照顾生意的那家老板。
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点,仔细一想,忽然想了起来,对头!正是三十五这个数字,三十五的生日、三十五层楼、三十五刀,三十五是七的五倍,七为数之阴,这不单单是五行祭祀之术,还是个三阴锁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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