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垃圾山的男人

看，天上有鸟在飞，那是灰机，不那是飞艇！

不，那是垃圾……

睁开眼睛看着天上不断下的垃圾雨，男人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手稍微挡出一些呼出的气体。

闻闻

嗯，很好，没有口臭。

臭的是环境，绝对不是他。

天上的垃圾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左手抹去眼角的因为打哈欠出现的生理性泪痕，右手拳头紧握，从下往上，对着空气呼出一拳。

“Texas Smash！啊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拳头产生的气压，吹散了不断掉落的垃圾，自他周围几米范围内，只剩下正上空还来不及逃脱的飞艇迅速下坠，飞艇因为破了个大洞，大危机时刻。

“要死要死！我只不过上了个厕所，怎么就开始晃了？”飞艇内机长提着裤子跑了出来，明显是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因为飞艇的晃动，来不及穿裤子。

“机长，飞艇破了个洞。穿了……”机长不在，暂时负责处理垃圾的新进职员青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被想到飞艇要倒，小命不保，还是看到机长的那玩意，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怎么就破了个洞呢？”机长现在慌得一B，也不记得自己股间的凉风从何而来，也忘记了自己裤子还没有穿上。就那样趴在洞上，从上往下看。

看到的是越来越大的红色房子屋顶以及站在屋顶上那个打着哈欠的脑袋。

机长也吓地青了脸。

“你……你……你……没有前进……一公里再倒……垃圾……的吗？”机长迅速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抓住新进职员的衣领，眼泪鼻涕挂满脸。

“这里不是可以直接倒的吗？”新进职员的脸是青红交接的，被机子抓住领口，让他呼吸困难。

“因为你，我的生命就要终结在这里了！给我负责啊，混蛋！”一拳打在新进职员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机长赶紧趴到那个洞口，往下大喊。

“真的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我把倒垃圾的任务交给了新进职员……他不知道这里不能倒垃圾。真的非常抱歉！不会有下次了！超级侠大人！”机长大声嘶吼着。

“机长……”新进职员被吓地愣在原地，忘记爬起来将机长拉开那个危险的洞口。

等他看到飞艇要压坏那所房子了，他才想起来，如果撞上，机长和那个男人是第一个死的。

不行，不能让机长没有穿裤子就死！按耐住自己怕死的心，将机长拉离洞口。

还没有站稳，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他又重新倒了下去。

啊，要死了。

机长，抱歉，原谅我来不及让你穿好裤子……

激烈晃动之后，飞艇平稳了下来。

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声。

特别安静。

“我说开鲁先生，指点新进职员可不能偷懒啊，一大早孩子们都还在睡觉，我昨晚帮他们洗尿不湿洗到凌晨，还没有睡醒就来帮你进行垃圾分类了。”低沉的声音在不断念叨，“我等下还要去打工，睡眠不足会头疼的啊，这样可不行。”

“真的很抱歉，超级侠大人。”这个声音，他熟悉，是机长的声音。

“嘛，开鲁先生总是会给孩子带点食物，孩子们也很喜欢开鲁先生。下不为例啊。”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之后，新进职员感觉到飞艇又在晃动。

“飞艇破了个洞，不能用了。就留下给孩子当游乐园了。你和你的同事等下吃完早饭再一起出去吧。”

新进职员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黑乎乎一片，一个头套戴在了他的脑袋上。等重见光明了，猜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光头，

一个有着死鱼眼的光头，

一个有着死鱼眼的光头在对着他狞笑。

似乎对方感受到了他视线停留的位置，帮着带护具的动作很用力地往下按。

“啊，痛。”

“你个混蛋，眼睛看哪里？”死鱼眼光头不爽地大声吆喝着。

“超级侠大人，他新晋职员不懂事。请不要见怪。”机长戴好护具之后小跑过来权威。裤子已经穿好，跑到新进职员的身后，按着他的脑袋，向他道歉。

“原谅你的无知。”男人送开手，让新进职员得到自由。

“进来吃早餐吧。”男人从容转身，又打了个哈欠。

看着男人走进屋内，新进职员听到机长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见怪。不然，你脑袋都要搬家了。”开鲁，也就是机长拍了拍职员的肩膀，“还记着我一再说的话是什么吗？”

“不能惹一个穿着红色披风，蓝色短裤穿外面，头顶圣光的男人。绝对不能。”新进职员回答。

“虽然他今天没有穿那身制服，不过刚才那个就是我口里经常念叨的那个男人。超级侠，super大人。”开鲁扶起新进职员，“他是流星街垃圾山的所有者。以这座红色屋顶房方圆一公里是禁区。绝对不能把垃圾往这里倒的。刚才我肚子痛地厉害，忘记和你说清楚了。才会犯下这样的失误。”

开鲁叹气，“这架飞艇是带不回去了。唉~”

“为什么？飞艇是公司的财产，他没有这个权利吧。”新进职员天真的发言让开鲁笑了。

“他有。十老头给他的权利。这里就是他的地盘，只要进了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他的，由他分配。据说当年他大闹十老头的会议厅，一拳粉碎了整间会议室，字面上的意思，粉碎。之后，这座垃圾山就归他所有了。暗地里悬赏金有2亿戒尼。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拿走这2亿。据说那个杀手揍敌客家族就算是20亿戒尼也不接这个单子。”开鲁小声地和新进职员说起他听到的八卦。

“这个什么超级侠那么厉害吗？”声音从后头传来，开鲁机长以为是新进职员问的话，热情地回答。

“很厉害的。”

开鲁机长说完，胸口剧烈疼痛。现在胸口多出来一只五只并拢的手掌，还带着鲜血。

“揍敌客算什么？我纳斯大人才是杀手届的王牌。”

开鲁转头看到左眼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将另外一只手从新进职员的胸口抽走，鲜红带着刺的舌头舔干净手掌上的血液，右眼看着开鲁，然后将插在开鲁机长胸口的手也抽了出来，像刚才那样舔舐着。

“多谢你们带我来这里，为了报答你们，我让你们死了个痛快。”

开鲁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这个叫纳斯的男人摘下他的护具，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往那所红色房子走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