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柳柒惊醒,“又有人来了。”
三伏山上灯火通明,点点星火,在林间闪烁,明眼人都知道,三伏门在寻找什么。
是什么值得三伏镇第一门派去寻宝,是不是什么至宝?
有不怕的死的,已溜入了三伏山。
……
……
三伏镇上的居民,这几日看得热闹实在不少,先是天现异象,然后是一只无比巨大的玉象,现在又是满山的篝火,似乎再搜寻什么。
“这大门派,是不是在搞什么大动作。”半夜不睡的人猜想。
柳府方向,柳宗元望着面前的丹药,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丹药,未了不让丹香散发,他赶紧吞下。
吞下的丹药的瞬间,柳家上空,出现阵阵霞光。
明明是黑夜,如何来的霞光,只是这霞光,不及那日天地异象。
一道光束,从霞光落下,那是天地的赏赐。
……
……
水东流正饮用最好的美酒,摸最好的腿,这是水家家主的权利,就算他正配夫人都不能管他。
突然,酒杯从他手中无故跌落,一个青年急忙奔了进来,气息混乱,似乎经历了大战。
“何事,如此慌张?”
“爹,那柳家的老儿,筑基了。”
水东流眯起眼睛,“那小小女郎,竟有这等本事。”
“快,备最快的马,我要去三伏门。”
筑基期间,是不能有所异动,这等好机会,水东流岂能放过。“等等,我修书一封,你送去给贾管家。”
“贾管家?”水生不知道,,三伏门还有什么贾管家。
“是柳家的贾管家。”水东流叹口气,他聪明一世,竟生出一个蠢得跟猪一样的儿子,脑子还不如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
“是。”水生点头,觉得自己的老爹,实在太过厉害,连柳府的贾管家都给买通了。
……
……
离恨意正带着大队人马,搜寻三伏山,柳家上空出现的光束,他也看到,“大哥不知何时出关。”
正思考间,天边传来一个声音,“二弟,是何时让你带着众人搜山。”
离恨仇说来就来,出现的没有一丝声响。
“大哥,你出关了?”离恨意突然痛哭流涕,“天儿,天儿他……”
“等等!容后再说。”离恨仇注视着柳柒所在,目光一凝,“这小子竟还没死。”
他能感觉到,这气息是属于柳柒的,因为这股气息十分特殊。
离恨仇是注意到,柳宗元要筑基,才提早出关的,因为他与水东流有所约定,此刻正是最好机会。
离恨仇出手,灵气击向那山洞,山洞倾塌,露出里面的柳柒,柳柒不再惊惧,因为此刻伪装,毫无用处。
“没想到,二弟竟让你活到了现在,真是好本事。”
“大哥,天儿,天儿叫他杀死了。”
“什么?”离恨仇一掌拍向离恨意,离恨天是他唯一的软肋,他的胸膛,激起了恨意,先是有了惊惧之情,接着又是仇恨之意,仇恨连带着愤怒,离恨仇的筑基境,似乎被破了,他的修为的,跌落到了一重。所以,他才出掌打离恨意。
“你这野种,竟杀我天儿。”
柳柒的目光变得妖异,望着离恨仇,他知道,以他此刻的状态,在筑基境的离恨仇面前,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
……
月色凄凄,柳柒不甘,天地都没能杀死他,难道他要死在离恨仇的手下。
离恨仇望那目光,先是一惊,随后目光变得狰狞,“你这野种,似乎身上秘密不少。”那夜,确实是这个眼神,让他吓出了心魔,这次离恨天的死,直接是让他的修为,跌落到了筑基一重。
“这小崽子,那夜确实的金丹期无误。”
离恨仇出手,手已捏住柳柒的脖颈,“交出秘技,绕你全尸。”
离恨仇自然知道,这天地间,有一神奇之术,能短瞬间增幅修为。
那夜,面前这个爬虫一般的人,修为强得惊人。
那一眼,仿佛是杀过无数人一般,虽无杀意,却带煞光。
那一眼,有着无比的自信,仿佛他离恨仇一出手,他就必死无疑一般。
他渴望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说啊!”他的手上灵气滚滚,柳柒面色涨红,已快发紫。
“大哥,杀了他,替天儿报仇!”离恨意在一般呼喊。
离恨仇突然清醒,“他还不能死。”
离恨仇看天空,“整集人马,向柳家出发,好一个柳宗元,竟在此刻筑基,是真不把我三伏门放在眼里。”
离恨意目呲欲裂,他不明白,大哥为何变得那么冷血,这人就是杀死离恨天的凶手,他为何不出手击杀他,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还愣着干嘛?”离恨仇催促道。
……
……
水东流赶来,刚好看到这幕好戏,“离门主,今夜的清风好是清爽。”
离恨仇看向他,“你好像也是筑基一重了吧。”
“那及离门主……”水东流感觉离恨仇的修为,似乎倒退了。“这难道是被破了筑基。”
这也是抛弃一切所有情绪的最大弊端,若还残余情绪,被激发后,修为就会散向天地。
“我此刻,虽返回一重,但是想杀你一个刚入一重的,还不是很难。”
“离门主哪里话,在柳家没灭之前,我们是盟友。”
水东流看地上昏厥的柳柒,“这人可是柳二公子,为何他还活着?”
“来人,把他带上。前往柳家。”
……
……
柳柒醒来的时候,已身负铁锁,被锁在一个囚车里,囚车前面,是一辆大得惊人的马车,如此昂贵的马车,竟拉着囚车,飞奔向柳家方向,似乎察觉到柳柒醒了,马车上跳出一人,“小杂种,你快告诉我,那秘技,我给你一个痛快。”离恨仇手上拿着一个铁盒子,“你可知,这盒子是何物?这乃是密宗二级毒虫百足虫。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毒虫的厉害,我可与你说说,这毒虫会顺着你的毛孔钻入,然后破坏你的四肢百骸,那滋味,不是粉身碎骨可及。”
柳柒别过头,闭上眼,他有属于洞虚的骄傲,那怕此刻叫离恨仇杀了,他也绝不服软。
“敬酒不吃吃罚酒。”离恨仇打开铁盒,铁盒里突然露出一对小小的灯笼死的眼角,有密如针脚的细碎声音传来,月光下,柳柒惨叫一声,惊飞了林间寐鸟。
百足虫开始破坏柳柒的手臂,他的手臂已变得乌黑,任由他要咬破了嘴唇,还是惊叫出来。
……
……
水东流在队伍后头,他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令他不解的是,为何离恨仇要如此折磨柳柒,那不过是柳家一个废物罢了,不喜欢便杀了,细细思索后,水东流觉得不简单,“难道,这柳柒身上,有让他敢兴趣的东西。”
离恨仇感兴趣的东西,水东流自然也敢兴趣。
注视到了水东流的目光,离恨仇觉得,自己似乎表现的太过了,“这秘技,一定要弄到手。”
柳柒的眼角,已流出鲜血,“离恨仇,只要我此次不死,我定灭你满门。”
月变成了血色,这是难道的异象,百年不见一次。
柳家已近在面前,离恨仇却停住人马,漫天灰色鸽子,飞入柳家。
……
……
贾庭生正在交作业,他身下的侍女美貌,而且骚得不行,他觉得,似乎柳家上空,出现了什么,“难道是?”他提起裤裆,一打开门,就看到漫天的灰鸽,“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他的目光变得尖锐。
那侍女意犹未尽,“来嘛。”贾庭生抽出袖子中长剑,侍女惊惧的倒在血泊中,“烦人。”
“这血月,真是漂亮极了。”贾庭生认为,这是他的幸运之月,“就让这血月为我加冕吧。”
许多年前,他应该就是这柳家之主,卑鄙的柳隐,灭了他全家,他改头换面,重入柳家,只为了今天,“我柳山,定要你这个大表哥,付出代价,你就在天上,好好看着吧。”
忠实的老管家,仿佛被这血月,给妖魔化了一般,气息变得邪恶起来。
……
……
柳三思正严阵以待,他知道,今天晚上,是特别的晚上,绝不能有所懈怠,不然柳家就完了。
他捏着手中的符令,这是父亲交给他的,说关键时候,捏碎这符令,可保柳府安全。
“这符令究竟了什么?”柳三思亲眼见到,他的母亲王氏,因为看到这符令,而被父亲长剑刺死,当时的鲜血还溅了父亲一脸,王氏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中。“为何不能早早使用,这样就不是可以避免柳家的损失了?”
柳三思从不质疑他爹爹的判断,甚至杀死王氏的时候,他也是冷眼旁观,仿佛那不是他母亲。
正回忆间,有人敲门,“大少爷,饿了没有,我送来了糕点。”
是忠仆贾管家,他此刻还真有些饿了,“辛苦了,贾管家,放在桌上就行了。”
“是,老奴告退了。”
贾庭生转生的一刻,气息变了,他的嘴角带着笑容,关上了柳三思的房门,“当年你就是这么下药,准备杀死我的,柳隐,今日我也叫你孙子,嗜一嗜这滋味。”
柳三思注意到,窗外的飞鸽,实在太多了一切,而且不是白色,不是黑色,而是最为不祥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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