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朝古墓逃出去后,几个人都是筋疲力尽,要是特娘的真从洞窟当中钻出来个东西,还不得要了我们几个身家性命?眼下情景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胖子骂了句草特娘的,举起来手中的工兵铲就要上。
李文生则是一把拽住胖子,说:“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我看李文生表情竟有几分淡定,心说难道洞窟中出来的东西在李文生意料之中?脑中正胡思乱想,便看到洞窟中探出了个几个老鼠脑袋,是钻地鼠不错,他们竟然跟踪着我们跑了出来,这些钻地鼠倒也不追击我们,而是就地刨土,霎时间便是尘土飞扬,三个人也是筋疲力尽,只要它们不来招惹我们,哪怕是把天捅破了,那也是特娘的不管我们什么事情啊。
就这么僵持了阵工夫,我特娘的总算是看出了这些钻地鼠要干嘛了。
原来钻地鼠是觉得洞窟被人发现,这才出来掘土掩埋,把那些生长在洞窟旁边的杂草也给掩盖住了,三个人见此情况都是松了口气。
胖子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绷带,撕扯开衣服,把师父放在地上,开始自顾自的包扎伤口,我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爬到师父身边,俯下身子去试探他的呼吸,师父的鼻孔只有进的气哪里还有出的气?我又摸了摸师父的胸口,特娘的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温度,看来这次师父真的是死了。
我脑中又浮现出了从断魂山第一次见师父到现在的场景,忘事历历在目,我眼中泪水也是夺眶而出,胖子把身上伤口简单处理过后,见我正在哭泣,便过来安慰我说:“水饺啊,大男人的哭啥哭?额这辈子都没叫吴师傅叫过吴爷,这次也学着别人吧,吴爷死的悲壮,死的男人气概,这下来古墓倒斗,早就把脑袋憋在裤腰带上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吴爷这叫啥?这叫功德圆满,好在咱们成功的阻止了天怒,虽然也有鼠兄帮忙吧,但咱们也是出了自己的力气啊……”
胖子越说越是没谱,我赶紧摆摆手,擦了下眼泪,说:“行了行了,师父的尸首我要带回去,他把这辈子都奉献在了倒斗行业,死后不能再像盗墓贼那么死了,现在城市里面不是流行那啥火葬吗?咱们把师父的尸体带回去,拉到火葬场去。”
李文生这时候也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凑过来说道:“水饺你小子说得对,在下倒认为咱们倒斗事业的人,一辈子用来发掘古墓,死后不能再死在古墓之中或则用土葬,这不就等于告诉阎王爷,咱们是倒斗的吗?都说这行业极损阴德,死后一定要用火葬之类的,稍微减轻点咱们身上的罪孽啊。”
我呸了口唾沫,说:“狗屁的极损阴德,师父生前说过,那些地主阶级在活着的时候大肆掠夺咱们无产阶级的财富,死后还不放过那些宝贝,要陪着自己埋葬在地底下,咱们要是不给他们倒腾出来,还不知道要埋多久呢,财宝埋在地底下,多浪费?咱们这叫替天行道,至于那些极损阴德都是古时候的观念,古时候的大观念是谁定的?那不就是地主阶级给定的?地主阶级为啥这么定观念?就是特娘的害怕咱们在他死后倒他斗,真是特年度各煞费苦心!”
胖子听罢就笑了,说:“水饺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嘴巴比额都还厉害呢,回去后干脆也别在家里面闲着了,跟着额去做生意吧哈哈。”
我刚一提到师父,眼中泪水就开始止不住打转,看胖子说要我跟他做生意,便当场同意,说师父生前曾经提到过,让自己不要再沾惹倒斗行业,先不说这行业好坏,现在师父死了,我一定要遵从师父的遗愿。
说话间我也给自己的伤口简易包扎了下,三个人体力也有少许恢复,见月亮当头,也不知道是夜晚几点,想要就地睡上一觉,却怕被钻地鼠什么的野兽所伤,无奈之下只好吃些食物喝点水,继续赶路,尽早离开这林子。
三个人走在寂静无声的林子当中,可能是太累了,都不想说话,只顾着赶路,因为胖子在夏朝古墓一直背着师父尸体,也不能老让人家背着,我只好自己背起来师父尸体,颤颤巍巍的行走,好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野兽,快要天明的时候,几个人才算是走出了密林,再看天边那片鱼肚白,都是松了口气,至此,我们算是活着阻止了天怒,从夏朝古墓逃了出来!
胖子拍了下我,说:“水饺咱们特娘的这是见到黑夜中的黎明了啊!没白忙活,不过额还是有些顾虑,你说天怒是不是真的破解了?那一万具尸体要是破土而出,悔之晚矣,真的可以把希望寄托在那些钻地鼠身上吗?”
他这番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老实说天怒到底破解了没?别说胖子了,那就是我,也不清楚啊,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希望咱们推算不错吧,不然一万具尸体,还真是没办法处理。”
李文生哈哈大笑,说:“你们就放心吧,那钻地鼠要真是吃起来,一万具在地底下埋了几千年的尸体,又怎么能够它们吃?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压抑气氛渐渐消散,又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个村子,三个人喜出望外,加快步伐,刚刚跑进村子,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我是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正有位老大伯盯着我看,见我醒来,那老大伯也是十分开心,问我有事没?
夏朝古墓的经历在我脑海中渐渐浮现,我看了看四周,是在农家屋子里面,想想自己多次从古墓出来被救治,都是农村的父老乡亲,便心存感激,这特娘的要是在城里面,别人见你昏倒在地上,估计还怕你是有啥病呢,谁敢救你?
那老大伯见我半天不说话,便拍了下我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回答老大伯问题,赶紧答道:“恩,我没事,大伯,我这是在哪里?我的那几位朋友呢?”
老大伯笑笑,说:“没事就好,你的那几位朋友啊,都在乡亲们家里住着呢,那具尸体是谁?看样子已经死去一天了,我是村子里面的赤脚大夫,哎,医术不是太高明,只是把你身上伤口简单包扎了下,要是害怕感染什么的,你就去县城里面的大医院看看。”
我点点头,说:“大伯那尸体是我师父,我们一行人命苦啊,话不多说了,我师父尸体在哪里?他不想被土葬,我想把他带到城里面去火葬,大伯您千万别把我师父给土葬了啊。”
大伯听罢边说:“放心,你师父尸体被装在了棺材里面,不过你们带着具尸体,多多少少让我们不大放心,这样吧,你家是哪里的?让我们把你们送到当地警察局,确定没有情况才敢放你们啊。”
我心说还巴不得有人送我们呢,这千山万水的,我们身体又带有重伤,便赶紧点头,说:“那就麻烦老伯了。”
三天后,等我们勉强能够下床走路后,便被老伯安排,村子里面派了几辆三轮车,带着我和胖子李文生还有师父棺材,另外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说是护送我们,其实是怕我们中途跑掉。
村民们的顾虑倒也没错,毕竟我们几个来路不明,又带着具尸体,让谁都会有顾虑,在车上李文生忽的想到了什么,说:“不好!咱们大意了。”
我听罢便是一惊,赶忙问李文生道:“老李,这是什么话?咱们哪里大意了?”
李文生说我们那些背包里面还装有五四式和子弹什么的,这些村民把我们救起来后,就不见了背包,肯定是被他们打开看了,再加上李文生身上那些东西,傻子也能猜出来我们是倒斗的,这些村民现在要把我们送到警察局,现在这盗墓行业要是被告发,那可是犯罪啊,几个人指不准还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胖子听罢就问:“怎么办?”
这时候旁边一位村民说道:“你们说的我听到了,哎,其实盗墓啥的在我们农村里面并不遭冷艳,这也是手艺活,脑袋憋在裤腰带上做活儿,赚的钱来的也是光明正大,总好过去烧杀抢夺啊是不是?你们那些背包都被我们给扔了,放心,只要你们不是杀人犯,盗墓贼这个话题我们只字不提。”
我看这人面容憨厚,倒也是可以信任,便勉强相信,几个人的心也是放下了些,唯独胖子心疼那些装备,一路上我们和村民渐渐谈了开来,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洛阳市,中途又转车,朝着新乡市进发,在路上回想起来这次夏朝古墓之行,仍然是心有余悸,好在夏朝古墓当中很多机关在几百年前都被那卸岭力士盗魁独臂将军给倒了,若不然我们几个很难在里面活着走了来回,这次行动最大的遗憾就是师父死了,这一点,将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车子距离新乡市的距离是越来越近,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道:“王妍,我来了,宝贝,这辈子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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