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对我们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这里不仅仅是一块磁铁这么简单。现在一定要冷静,你们刚才争论也没有用,这里既然是陷阱……”他顿了顿:“汪藏海花了这么大的精力设置了这里,既然能放我们进来,我看我们不一定能出去。”
我心里的烦躁一下子又浮了上来,一想到三叔的话,我硬把怒火压了下去,道:“那现在怎么办?”
三叔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我们,后者也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已经入了套了,我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现在下结论能不能出去还太早,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把这只乌龟毁掉,然后在这里搜索一下,确定再也没有同样的东西,不然我们来几次都是一样。”
众人都怒目看向那只乌龟,显然都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恨过这种动物。
大磁铁打碎了,也只是变成小磁铁而已,还是会对指北针有影响。要完全消除磁性,只有用火烧。
我们掏出无烟炉的燃料,浇在乌龟身上,然后胖子点起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往里面一扔,火就烧了起来。无烟炉燃料的热量极其大,一下子我们就感觉炽热的气浪轰了过来。
贺子峰拿出指北针,看里面的指针转动。
很快乌龟给烧的通红,就连四周的砖头也都烧成了红色,我们都趁机靠到砖坑边上取暖。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焚烧的木头,用高纯度的燃料,很快就烧完,大概半支烟的工夫,底下只剩下了滚烫的砖头和通红的乌龟。
“怎么样?”我问贺子峰,凑过去一看,只见指针已经不再指着那只乌龟了,磁性已经消失了。他又拿着指北针走了几圈,确定地下再无其他的磁石,才点头说搞定。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是个陷阱,我们再无留恋。几个人收拾了一下,我想着三叔说的话:能放我们进来,不一定能出去的话,心中已经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会不会我们进到这个后殿来之后,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什么不可知的变故正在等待我们?
我脑子里闪过几个不太好的画面,马上否定掉,现在也只是推测,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走一步是一步就行了。
不过我的预感总是在倒霉时候出奇的准确。就在我们准备重新走入走廊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后殿的哪个角落里,传来了一连串‘喀啦喀啦’的声音。
“喀啦喀啦”的声音极脆,十分刺耳,我们全部都听到了。马上我们都停住了脚步,转头去看。
声音并没有停止,而是一直在延续。我听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从我们焚烧过的那个砖坑里传出来的。
我们心里奇怪是什么声音,小心翼翼的走回去。探头一看,只见坑底的那只乌龟,竟然裂了开来,大量的裂缝在乌龟壳上蔓延。同时我们就看到一股奇怪的黑气,从裂缝中飘了出来,速度很快,瞬间膨胀上升到了空中,犹如一个巨大的软体生物,从乌龟的体内挤了出来。
接着,黑气和头顶的黑暗连在了一起,不停的蠕动,看形状,竟然和我们刚才在外面大殿之中看到的黑色图腾相似起来。
“这是……长生天!”陈胖子脸色惨白大叫道。
“你别吓人。”贺子峰道,“可能这乌龟是空心的,热胀冷缩,就裂开了,里面什么东西烧焦糊。”
陈胖子变色道:“空心的?那这黑烟会不会有毒?”
“应该不会,没这个先……”贺子峰道,话没说完,三叔突然做了禁声的手势,让我们不要说话。
我给他的动作弄的一下冷汗都下来了,忙捂住嘴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四处去看,想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我四处转头,听到我的心在‘砰砰’作响,就象打鼓一样,四周却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听到了,在这极度安静的后殿中,除了石龟的爆裂声,还有一种非常非常轻微的‘稀疏’声,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传了过来。
我听了半天,没有听出那是什么声音,连它的方位都感觉不出来,好象这声音是直接进入我的大脑的
说着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了看,此时皇陵的玉门已经自己关上了,身后一片漆黑,手电照过去,整个黑暗地空间里面只有我们几个手电是亮的,其他地方的黑暗就犹如黑色雾气一样把我们团团围在里面。
这种黑暗非常的压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刚想对他们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最好赶快出去!”忽然三叔做了禁声的手势,让我们全部不要说话。
我给他的动作弄的一下冷汗都下来,忙捂住嘴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我听到我心在碰碰作响,就像打鼓一样,但是同时也听到了,在这极度安静的四周,某一个地方,传来了非常轻微的“稀疏”的声音。
我听了半天,没有听出那是什么声音,连他的方位都感觉不出来,好像这声音是直接进入我的大脑的,这座皇陵在冰穹里面,不可能被风吹到,这声音肯定不是风声。
上方的黑烟越来越浓,那种稀疏声也越来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都传来这种声音,听的人浑身发痒起来。
三叔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不停的转声,看着积聚在头顶上的黑气,自言自语道:“烟里面,有东西!”
贺子峰听着那‘稀疏’的声音,又看了看那只石头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这烟是虫香玉?乌龟里面有虫香玉!汪藏海想我们死。”
“虫香玉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没人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知道,三叔指了指前面走廊:“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东西掉到你身上,也不要停,一直到出去,快!”
我一看三叔的脸色,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在听说爷爷死讯的时候,他都没露出这种表情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但是此时我又不好去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得答应一声,拔腿就准备招呼别人跑路。
我认为我对于三叔的指示贯彻的已经是非常彻底了,没想一回头,发现钱四和胖子他们已经跑进走廊里了,暗脉一声没良心,忙跟了上去。
冲过了走廊,撞开玉门来到大殿,那种‘稀疏’的声音不减反增,此时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声音来自房顶的所有方向,就好象无数只脚在头顶磨擦横梁,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抬头向上看去,却是无尽的棉花一样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我们站在这样的黑暗和不安底下,简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所以跑起来就几乎是拼了命。
相信所有的人都有体会,在黑暗遇到自己恐惧的东西,你一个人逃跑。你跑不了多远就会停下来,但是如果大家一起跑,到后来就肯定一发而不可收拾,你的想象力和落单的恐惧不会让你停下来。
不过人跑步的速度终归有差别,钱四已经吓破了胆子,跑的比兔子还快,陈胖子跑的也不慢,两个人速度最快,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我们几乎跟不上,加上黑暗中看背影几乎不能分辨出谁和谁,很快几个人就给拉开了距离,我在后面勉强追着,只能凭借手电的光点来分辨方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力气几乎都用光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手电光点,也逐渐变慢,似乎是目的地快到了,也松下劲来。心里庆幸,幸亏我的体力比以前已经好了不少,不然肯定就给他们落下了。
跑过去一看,前面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然而却不见出去的石门,前面还是一片黑暗。
我问怎么回事情,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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