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燃的篝火旁边,我裹了裹衣服,天刚刚亮还不是很热,但也绝对不冷,只是四周的潮气令人没有安全感,其实这一批人中随便挑出一个都比我有经验,可重要是我来过这里,再多的经验也不比上我亲眼目睹的一切。
大早上我们把衣服盖在头上睡着,周边也大多是这样的情况,只留下两个人守着,毕竟这里会有大型的食肉猛兽出现,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慰,浑身是又疼又痒,好在我没有少吃这样的苦,而且我现在还是吴家盘口的爷,绝对不能在伙计面前丢了脸。
约莫睡了三四个小时,我醒来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太阳也逐渐火热起来,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灭了,我叫醒陈胖子来换那两个人,其实根本不用我叫,陈胖子破天荒的醒了,好像比我还醒的早,正和几个刚醒的人在聊天,听着那些人胖爷长胖爷短的,显然陈胖子在吴家的震慑出了他的威望。
我也凑了过去,才听到陈胖子正在给那些人讲这下面是皇陵,然后把我们经历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着,把那些人勾的心里直痒痒,见我过来了,那些人也向我打招呼:“张爷!”
我很适应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叫了有一些日子所以也不会觉得陌生,只是每当他们这样叫我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
他们都是吴邪盘口中的人,我不可能把他们当成炮灰,而且这次很多事情还用得着他们,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让他们去前面探险,有个伙计从山里摘了几个酸梨,吃的我们更加饿了,所以只好拿出东西来吃。
吃完饭我们的精神好了很多,大家也就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收拾着开始上路,这一次走了没有十几分钟,打头的是一个叫跳蚤的青年,他说有了发现,让我们过去看。
我和陈胖子就跟了过去,一看是一条裂缝,这种裂缝我们一路上见了不少,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这里却有了极大的不同寻常,因为在这条裂缝中,用手电可以照出下面有一口棺椁。
一看棺椁的盖子是打开的,这让我想到了那个祭坛上的千年女尸的那个,记忆中只有那个棺椁的盖子是被打开的,缝隙不是很宽,人肯定是进不去,我们也不管别的,叫了几声下面没有人回答,就准备好炸药,决定先炸一次再说。
把炸药掉到了缝隙中,我们铺好了导火索,然后我们就站的远远的,那个跳蚤负责点燃,看着打火机被打着,我们就下意识地堵住了耳朵。
“轰隆!”
七八秒之后,一阵震天响的声音在山谷内炸起,我们距离这么远都感觉快要被震的吐血了,心想着药量放的有些大了,即便是捂着耳朵还是震的嗡嗡作响。
我们抖落了满头的泥土,陈胖子骂骂咧咧我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大概是抱怨跳蚤那小子不靠谱之类的,我们一看果然炸药的威力还是巨大的,那缝隙硬生生被打开了水桶粗的一个口子,两边是那种三十到四十厚的石板,难怪这么的威力没有将下面全部炸崩塌。
打了一根冷烟火到下面,并没有什么异样,陈胖子就带头下去要看看,我们就用绳子把他送了下去,他带着防毒面具下去了三分钟我就忍不住问他下面什么情况,他回答没有情况,让我们也下去。
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顺着绳子爬了起来,同样戴上防毒面具,下面果然像陈胖子说的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有被地震出现的裂缝和刚被炸药炸下的碎石。
大家打开络绎不绝地手电,我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兴奋,这和我第一次下皇陵的感觉一样,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他们这个一个伪皇陵,中国的皇帝一共是那么屈指可数的那么多,除了已经出土的还有被盗的,剩下的也就不多了,既然爷爷他们盗过西王母的斗,我相信玉皇大帝的也快了。
盗墓贼不管你是谁的墓,越大冥器越多他们就越喜欢,显然这个伪皇陵已经把他们深深的迷住了,因为那口棺椁是一口水晶棺……
我忽然一愣,此刻陈胖子等人已经围了上去,那不就是说我们直接到了冥殿,我用手电仔细地打量了一圈,果然四周的有着八根红漆木廊柱,将墓顶顶了起来,我不禁哑然失笑,我们在下面饶了那么大个圈子,其实只要找对地方,一包炸药就搞定了,何苦冒那个险呢?
我也凑上去看那个水晶棺,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突然一个伙计就被一只手直接拽进了掀起的棺椁内,我们吓得立马后退,
人这么多一时间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我却没有其他人这么害怕,我应该已经克服这种恐惧了。
我镇定了一下,拿下了我的防毒面具,闻了闻四周真实的味道。
一般来说,防毒面具能将一些对人体有害的异味清除掉,所以带着防毒面具,闻到的味道是加工过的。有时候一些有毒物的标志性气味会给过滤掉,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有毒物却还是能够穿过面具,反而会造成中毒。
四周的味道对鼻黏膜非常的刺激,我刚吸了一口就打了个喷嚏,浑身冒冷汗,赶紧又把面具带上。
我们听了一会儿,四周传出了奇怪的声音,按照方位来看,好像是从水晶棺椁的内部传出来的,一瞬间我们就冒了冷汗,因为可能是粽子在吃人。
“救人!”
但我还是大吼一声,算是给他们壮胆,我一手握着乌金古刀,匍匐着向那缝隙靠近,想听个清楚。可是自己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响,等爬到那棺椁的缝隙边上的时候,心跳得简直就要从我的嗓子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是给这里的环境感染了,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这毛病,现在看来还没有。
想象力丰富是做这一行的大忌。
我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宁神静气,脑子里想象着四周的光线明亮起来,并没有这么黑暗,又深呼吸了几口,总算压下了躁动的心脏。我叹了口气,转过耳朵,想好好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喘着气说:“你们抬棺椁,我来解决里边的东西!”
所有人都立马点着头,上来六个人站在棺椁的四角,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要是粽子,我立马一刀就把它的脑袋切下来,就是可惜那个伙计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跳蚤道:“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把棺椁抬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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