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长剑时时在千羽的要害抵过,威胁指数直线上升,而千羽缚手缚脚,还要当心给剑打到手。
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我看你也不是不明白其中道理,所以第一个对手一上来,你就先毁了他的灵器,刚刚那一位,你又趁机毁了他的宝器,手段确实了得。只是须知,可不是所有灵器宝器都是能这么轻轻松松毁去的,譬如我这柄雪芜,你且来毁它看看?”
千羽一挑眉。她毁掉的灵器可不少,至今没找到趁手能用的。
她倒要看看,这个时时刻刻被挂在嘴边的雪芜,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身影变幻,一个空档,她飞快抓住剑身,周身灵气汹涌汇入。
只是,她果然觉察出一些不同来。
这剑不像一般的死物,灵气过多便爆体而亡,反而像有生命的高等植物,那些它喜欢的有益的灵气就迅速吸收,而那些不稳定的,不适合的就被排斥在剑身之外,不得而入。一时间宝剑不但没有摧毁,反而蓝光大盛,光彩夺目。
千寐虽然不知道千羽在做什么,但猜测她身上可能有对付灵器的法宝,但她对雪芜无比自信,此刻看见雪芜果然争气,更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千羽眉头紧了紧,操控更细,将那些有益的灵气排斥开,专挑宝剑讨厌的灵气强迫它们进入。
雪芜震颤,一瞬间,她仿佛感到了它的勃然怒意,“轰”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勃然力量撞击神魂,身形弹开。
那是比她还强大的灵感力。
结果和千寐预料得差不多,千羽奈何不得雪芜。只是手中宝剑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停发出嗡嗡鸣音,好像一个气得浑身发抖的人。
再看千羽,停在五步外,身躯明显震了震,喉咙滚了滚,还是有半口鲜血流了下来。
场下一片哗然,暗叹实力果然差距甚大。一剑之震也能让对手如此。
千寐也是见好就收,轻抚雪芜剑,很识大体道:“今天的指点就到这里吧。你受了内伤,不宜再继续比斗。等伤好了,我可以送你一柄趁手的灵器,到时候我们再继续今日的指点。”
青银闻言,笑了笑,对一旁寂月凉道:“雪芜有灵,经不得冒犯。这柄剑是你们寂月家给千寐的订婚礼吧?手笔倒不小。”
虽然是对着寂月凉说,寂月凉却没有回应什么,反而千羽觉得,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咧嘴笑了,鲜血把唇色染得艳红,好似罂粟的花瓣,触目惊心。
她言辞恳切,谆谆教诲,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昭告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打也打了,伤也伤了,还背走一锅好名声,站在她旁边来个高下立见,然后就想收手?
休想!
她笑得有些发狠,好一个雪芜剑!好一个订婚礼!这是在向她彰示归属权吗?!
她对谁一往情深她没有意见,可是,想踩着她千羽的肩膀上去,想比出她的不堪惹寂月凉入眼,先问问她的心情!
“不必了师姐,师姐还有什么教诲,今日一并说了吧!刚好我也有一柄剑,想要师姐品评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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