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寐点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里出现魂吃魂的怪象，是因为白虎在这里魂飞魄散，残留的神力所致？”
寂月凉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说，这里让魂魄不散的力量，可能和白虎有关，但是白虎毕竟是一代传承之灵，就算战死也不至于魔化至此，魂吃魂的事，恐怕还要往天魔门这邪派上追究。”
青银忽然打断两人的思路，皱眉看着对面千羽。
“千羽，你怎么了？”
千羽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寂月凉瞬间站了起来。
千羽紧紧闭着眼，也不知道谁在扶她，谁在呼唤她。
灵魂从刚才开始就震颤个不停。
“白虎不会死……”
“白虎不会死……”
“骗子……”
“都是骗子……”
千羽紧紧凝住心神，在灵魂中呼唤听起来十分失控的三月。
“三月？”
“三月，冷静！”
三月猛地一颤，灵魂刹那寂静。
良久，千羽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自己的灵魂，看到那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蜷在角落里。
它回过头，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流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千羽。
“阿羽羽，我想起来了，我就是白虎……”
“阿羽羽，我没死啊……我没魂飞魄散……它们说谎……”
千羽瞠目结舌，就那么站在原地，瞪着白乎乎的东西。
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才开始动，一步一步走过去。
三月用悲凉的目光注视着她。
然后，她一巴掌拍上白乎乎的脑门。
“我看你特么才是个小骗子！”
“再敢折腾姑娘我，咱们一拍两散！”
一掌下去，白乎乎的东西不见了，千羽也回过魂来，从昏迷中渐渐苏醒了意识。
“怎么样？”
有点熟悉的声音，千羽睁开眼，是寂月凉亘古无波的表情。
她猛地晃晃脑袋，看清附近无人，才开口：“师兄，契灵会不会精神分裂？”
寂月凉伸出一半的手一滞，转而换到了千羽的额头。
千羽扒掉那只手，怒道：“我没事！是那只契灵不正常！它以前从通心狐那里跑出来的，搞不好早就被通心狐玩坏了！”
“它又攻击你了？”寂月凉静静问。
千羽点点头：“但它不是故意的，我觉得它精神不正常。”
寂月凉无语了好一会儿。
千羽又问：“师兄，可以解除可契灵兽的契约吗？我觉得它太危险了，我不想要了。”
又危险又精神分裂又没用，要它作甚？
寂月凉继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和契灵的契约是终身的，不像其他宠兽契约可以解除。想解除，除非你死。”
这回轮到千羽无语了。
她的灵魂到现在还隐隐发颤，这么下去，真的迟早被玩死。
“阿羽羽，我真的是白虎……”那个弱弱的声音又活了。
“闭嘴！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千羽在内心咆哮。
虽然之前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千羽至少弄明白了，白虎是个很了不得的灵魄，关键的关键，它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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