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超市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寻着超市画报的特价而来。钱歌推着手推车站在超市的冷鲜柜前挑着肉骨头,透明敞亮的冷鲜柜徐徐冒出凉气。
“哟,姑娘又来啦。”超市里猪肉柜的大妈看到钱歌后笑了笑,接过她选好的大棒骨,利落的装袋打包放到秤上,打好标签。
“是啊,大妈,今天这不太好。明儿我还来,记得给我留些好的啊。”钱歌拿过一大袋子的猪肉骨头,放到手推车中。
“成啊。”大妈一脸笑容,“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要好好补补的。”
“那谢谢您啦!”
“没事儿。”
钱歌推着手推车,从冷鲜柜旁离开去结账。这么些天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向维政的饮食起居。她提着采购好是食物回了家,打开袋子把挑好的大棒骨放到盆子里,随后在锅里放上水,打开煤气。水龙头下,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清洗着一块块骨头。白色的不锈钢锅,透明的锅盖下能看到锅底冒起一嘟嘟的白色小泡。
嘶——,一丝血红被流动的被自来水迅速冲走,深紫色的塑胶手套下看不分明,钱歌脱下手套,食指被大棒骨戳了一个不大不小却很深的口子。她有些懊恼的看着手指,放在嘴里允了允,眼睛带着愤愤看着始作俑者。
这时锅里的水开了,她脱下另一只手套,将骨头一一放到锅里,烫去了骨头缝里的血沫、杂质,然后又将骨头捞出,放在自来水洗冲洗。
紫砂的汤锅里装上水,加入葱、姜和骨头一起入锅。
做好这一切后,钱歌才走回房间,找了酒精棉、创口贴。手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保护好自己那双手,不受到任何伤害。平时的保养、养护更是必不可少。一个优秀的手模,那双手就是她的生命。
她看着食指上的创口贴,无奈想着最近的任何工作都别相接了。其实到了她这个年纪,伤口的愈合和复原已经不能再和小孩子相比,同行中的一名手模因为是疤痕体质,一次意外手背割伤,自此再也无法成为一名手模工作者。
钱歌叹口气,对着食指发呆。
“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宝贝你那双手,这是怎么了?”钱正换好拖鞋,走到沙发前放下外套,“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爸爸,你不是上午有课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钱正仰躺在沙发上,嗅了嗅鼻子,“嗯,这又是做了骨头汤啊。”
钱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话,“那我去做饭,爸爸中午有你爱吃的西红柿炖豆腐。”
钱正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唉,女生外向哦,给人家做骨头汤,给我只有炖豆腐。”
“爸爸,说什么呢?”钱歌不要意思的撩着头发挂到耳后,“我不是都和您说了吗,朋友生病没人照顾,你从小就教育我朋友之间要相互帮助的。”
哼,钱正冷哼一句,“到底是哪个朋友?”
钱歌一边走向厨房一边回声到,“过段时间再说吧。”
钱正撇撇嘴,还没嫁出去呢,就这样了。父亲对于女儿多少是舍不得的,更何况钱正与钱歌之间和一般的父女俩又有些不同。钱歌从小没有母亲,一直都是父亲带大,一个大男人既当爸又当妈,为了钱歌他不在呆在部队改做教授,从一名血气方刚的战士成为一名儒雅的学着。这期间的过程,又有多少人能够明了。
父亲对于女儿的这种情愫,浓浓的父爱,突然间被一个不知名的混小子剥夺了去,那种感觉又岂是语言能够表达。
他吃味儿的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厨房,“手指是怎么弄的?”
“刚才不小被骨头划了一下,没事的爸爸,您出去吧,一会儿就好了。”
哼,钱正看了眼冒着热气,在厨房里咕嘟咕嘟的紫砂汤锅,心有不甘的出了厨房。
钱歌和父亲吃了午饭,特意在钱正的面前放上大大一碗骨头汤,白白的汤汁,浓郁的像牛奶一般。饭后才带着饭菜去了医院,听到父亲背后不满的一声哼哼。
向维政无聊的躺在病床上,胸口的枪伤慢慢愈合,每天唯一的快乐时光就是那个小女人到来的时刻。他在脑子里勾勒出她的笑容,脸颊处可爱的梨涡。
钱歌推开门,“外面的小空军怎么不见了?”
向维政调笑的说着,“怎么,有看上的?”
“难道中校先生可以为我牵线塔桥吗?”
“就怕他们没那个胆子!”
钱歌放下饭盒,一层层拿开,有红有绿甚是好看。番茄豆腐、三鲜鱼丸、骨头汤,有菜有鱼,荤素搭配,还有对他伤口愈合极好的浓汤。
“哎,天天做这么多好吃的,你摸摸,我腰上都有赘肉了。”向维政边说边拉着钱歌的手放到他的腰上。钱歌没有丝毫逃避,男人结实的腰腹,哪里有他所说的赘肉。她的小手不受控制的就从腰身处向旁边移动,腰旁的小腹上还能感觉出肌肉的硬实感,皮肤光滑摸在手中的感觉格外好。
她笑看病床上的男人,修长微凉的手顺着小腹向下移动,一点一点的滑动。五指在男人的小腹上还时不时的不自觉颤动,撩拨着男人敏感的神经线。她的手在渐渐靠近危险地带的时候被男人一把抓住。
向维政的嗓音有些低沉,“再摸就过界了。”
男人腹部的小手被握住,指头却是贴着男人的皮肤的。俏皮的手指随着男人的心跳,在他的肚皮上轻轻弹跳。
“哦?到底哪里才是过界?”钱歌不以为意,“你给指出个界碑来呀。”
向维政的某一处随着女子手指的跳动,也在自我上演着一出越狱的计划,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渐渐抬头。他深呼口气,胸口的枪伤因为这个动作牵起隐隐的痛,反倒压下了不少不该有的某处奋起。
他握住小手,嘴角笑的不无好意,皮皮的带着色味,“就怕,你舍不得放开界碑。”说着他就放开握着的小手,一副等待好戏的架势。说白了,钱歌就是那种你软她就硬,你硬她就软的货色。几次调戏向维政不过就仗着这个男人不敢怎样,现在他这样说,钱歌倒还真不敢下手了。
这么些天的照顾,向维政这个研究兵法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个小女人呢!他喜欢被她调戏,看到她得意的媚笑,像个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臭美!”钱歌抽回手,调高病床的高度,夹了菜喂给他。男人有的时候他就该示弱,比如这种时候,他的虚弱换回的是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想着着耳边的软语温情,嘴中的可口饭菜。
“手怎么了?”向维政紧张的抓着钱歌是左手,他看着食指上的创口贴。自从钱歌那次告诉他说,她的工作是手模后,他就在网上对手模这个工作做了一番了解,明白这双手对于钱歌的重要性。“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的?”
“洗骨头的时候没注意。”钱歌的声音在她不明了的情况下带着撒娇的意味,“这个星期有场秀,出场费就是三千,你可要赔我!”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向维政拉着钱歌的手,不正经的说,“不然你再摸摸看,先验验货。”
“我只怕摸出不该摸的。”
“噢?”向维政笑的不怀好意,“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不该摸的?”
钱歌低着眼向下看着男人,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那里被纱布包住可还是能触摸到低下结实的肌肉起伏。她的手指顺着胸膛向下滑动,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男人身上的酥麻,一阵阵的痒,酸了所有的皮肤神经,想要她停止又想要她继续。
她低下头,唇靠近男人的耳朵,贴的很近,热气随着她的轻言轻语吹着他的耳洞,“我想换个大点的床,再试试看。”
话到如此,向维政如果再不做出点什么来,真是对不起他自己。他搬过女人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毫不费力的吻住红唇。没有轻柔的舔舐,只有凶猛的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头勾着女子的,不放过相接的每一处地方。他不停的吸允着女子的舌,像一个吸血鬼般的口渴。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不停的汲取。
他不再是那个被女子主导的男人,逼着对方吞咽他的唾液,几经这番后他才放慢速度。咬着女子的舌头,像在玩弄有趣的游戏,然后允住不动,睁开眼睛看着她缺氧而变通红的脸。再接着放开两人间的距离,在她得到一丝氧气后再狠狠吻住。舌尖舔着她的上腭,那里是钱歌的痒点,她难过的一声低吟,想要拨开他的逗弄却惹来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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