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召唤

关于海之都，亲眼见到才能体会到那种大都市特有的活力。

行车道旁的河道上，姚生乘坐着海之都特有的交通工具——渔歌小船，名字取自当地的传说故事。

顺着河流乘船要比地上开车快很多，稀少的交通灯能大大缩短到达目的地的时间。

开船的驾驶员是智偶，他的指挥官就在就在一旁，向客人收取费用，或者充当一个导游的角色。

男人所讲的内容很新奇，对于姚生来讲是这样的感觉，不过姚瑶早已听的耳朵都生茧了，不在乎的望着窗外匆忙行走的人群。

渔歌小船缓慢的停靠在专门的码头，稀稀拉拉的客人在码头等待着，谈笑着，走上停靠下来小船上。

“哥哥，我们的目的地到了哦！”姚瑶拉拉姚生的衣角。狐丸像保镖一样紧盯着每一个经过姚瑶身边的人。

好像本来就是保镖吧？

和姚生一样年纪的人在智偶维护与养护中心大门前聚集着，那股兴奋劲感染每一个到场的年轻人。

姚瑶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智偶，但她的兴奋劲不输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走，从这边。”姚瑶拉着姚生绕过前面拥挤的人群，从一侧的小门进入大厅。

“这个，不太好吧？”

“没事的，大部分带新人都是走这边的，门口那些人堵着门又不进去，其实有很多像我一样已经有智偶，只是来这里邀请有潜力的新人。”

姚瑶大摇大摆的推开门，就像行走在自己家中一样，对于为什么姚瑶这么熟悉，姚生只能想成来姚瑶来的次数太多了，大概和这里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了。

“有许多事私人学院的公关，老师，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组织，最多的可能就是公立学院的老师吧，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能见到校长，真不知道校长为什么会这么闲？”

公立学院和私人学院之间的“感情纠葛”已经由来已久，不过从这个地方就开始竞争，到是有点出乎意料。

姚生和凌强小时候去过中心，不多记忆中的大门口并没有这么强烈的竞争，那种埋藏在表面情感下的剧烈的火药味，姚生总感觉两边的人会不会突然就这样打起来。

姚瑶耸耸肩，将姚生带到一个柜台前，柜台的小姐和姚生差不多年纪，见到姚生的身份证明，熟练的在电脑面前将一些数据输入其中。

“这是您的魔方，请收好。”

姚生拿着淡蓝色的魔方看了又看，触感有些冰凉，手指按上去还会有轻微的波纹在表面产生。

就像手上拿着的不是一个物体，而是一个特殊的生命。

淡淡的精神力在魔方的表面吸引着姚生，奇特的信号和符文在姚生面前闪过。

姚生转头想要看清，那些符号却消失不见。

“哥哥，走吧，我们去看看能召唤到什么样的智偶。”

姚瑶的声音让姚生回过神来，姚生点点头，记忆中的中心布局和自己身处的实际地形有很大的区别。

可能是人口的多少影响了中心的实际大小，二楼的灵之间，这种绕口的名字一直是姚生想吐槽的。

这种名字，就像送死人回归天堂的地方，通俗易懂不好么？

房间的布局很清新，具有很强的文艺范，处处透露着设计师放飞自我的设计。

由于召唤的时候不允许有外人在场，姚瑶只好在门外边等着姚生，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发去刚刚拍好的照片。

门口有着如何使用魔方的介绍书，不过姚生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介绍在网上其实都有，稍微上网花点时间就能看完。

找到开关，整个房间一暗，只有魔方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希望我的运气能欧吧。”

右手触摸到魔方，姚生突然想到行李箱中的亚麻布连衣裙，可惜，古代的魔方的稀少，注定很难实验那件连衣裙是不是古代遗物。

脑中构筑着召唤回路。

相较于锻炼精神力的，遍布全身的回路，召唤回路要简单许多，大小也精致许多。

浅绿色的痕迹在姚生的额头上缓慢前进着，一个特殊的花纹慢慢显现，魔方越来越亮，逐渐融化在姚生的手中。

当镂空的百合花饰在姚生的额头完全画完，剧烈的强光将讲姚生闭着的双眼染成一片樱红。

小型的漩涡在姚生的身前产生，姚生没法将右手收回，只得定在半空，强烈的酸胀感是姚生从未体验过的。

即使体育课的长跑，也不会产生现在这种酸胀感！

房间中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好像有某种声音在姚生的耳边的响起。

“怎么了？”

“停电？不可能吧？喂，管理员在不在啊！”

“我刚刚进来就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今天的日子不太好啊？”

“早知道就不发朋友圈了......”

虽然停电不会影响其他人召唤智偶，但停电太过突然，引发一定的恐慌是肯定的。

因为开门是需要通电的！

WiFi是需要通电的！

冰箱也是需要通电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冰箱这种违和的东西，想来是让指挥官喝点东西冷静的吧。

并不是每一个人进去房间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进行召唤，晒晒朋友圈，体验下房间和自己卧室的区别，顺便试验一下网上盛传的玄学。

运气这东西是很玄妙的，有人掐着时间召唤，有人将房间内的等全部打开，画着某种中二的召唤阵，甚至还有人带着某些违禁的东西渴求着“神”。

停电使得这些人不得不放弃玄学，这让他们的辛苦付之一炬，要是知道这一切是姚生弄的，估计出门就会直接找姚生单挑吧——肉身PK。

大厅中的灯光闪烁，没有像召唤房间一样断电，不过这种情况引起了许多人的猜测。

这些人目光看向二楼，某种特殊的情绪相互间传递着。

姚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的房间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家具全部被右手前的那股吸力搞乱了方向。

“很荣幸见到你，我的先知，我的引路人，我的指挥官。路易九世，听从神的旨意来到你的麾下，只要不违背公德道理，我手中之枪，任凭驱使。”

成熟的声线在姚生的耳中述说着初次见面，那声音有一种亲切感，还有一种激动。

精神力的链接指示着自己的智偶就在身前，两者的距离很近。

一丝冰凉的触感在右手背上轻轻一点，某软体特有的触感，姚生无法分辨那是人体上的什么器官。

姚生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猩红的眼睛和他对视，姚生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一双眼太过具有侵略性。

“抱歉，指挥官，吓到你了。”路易九世一把扶住姚生，巨大的力量强行矫正姚生的姿势。

“作为指挥官，这样的行为会让别人看到能的软弱！”

姚生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的女性智偶，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我召唤出了碧蓝里的舰娘？]

[在海之都，所以召唤了舰娘？还是说？]

[这应该算金手指？]

[难道世界看出了我的本质属性？]

[我的大脑好混乱啊！]

[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大腿，不对，是熟悉的黑丝，不对不对，是熟悉的**，反正这枪真大，这枪真好添。

[难以置信啊！有点小兴奋了！]

“不过舰装去哪了？”姚生小声的喃喃。

“如果指挥官想看舰装的话，我可以展开舰装，不过我不建议指挥官在这里，不合适的地方让我展开舰装，这会让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指挥官现在并没有携带现金吧？账户也没多少钱。”

“你听见了！”

不过让姚生震惊的还是路易竟然知道自己账户没多少现金这件事。

这种隐私，作为刚刚召唤出来的智偶怎么会知道，这不科学！也不魔法！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咳咳，这些隐秘的事情。”姚生偏过头，小声的咳嗽。

“首先，战士的听力要比许多人好很多，况且指挥官的声音并不算小声。”

“我被召唤而来，与指挥官的精神绑定，共享了部分记忆，当然，这些记忆不算特别隐私的。”

路易后退一步，姚生有些不明所以。

“指挥官，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你的妹妹应该着急了。请按照手册上的步奏，对于这个凌乱而狭小的房间，我并不是很喜欢。”

“？？？”

虽然知道智偶在智力和人没有多少区别，但遇到眼前这个，稍微有点任性——姑且算任性吧，的智偶，姚生还是一时间转不过脑筋。

“不过出去之后请将我放出，魔方内的空间和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哦！”

姚生闭上双眼，因为不能熟练的运用回路，所以姚生只能闭上眼，集中注意力调动自己的精神力顺着额头的回路临摹。

微光一闪，路易变成Q版回到魔方当中，这个时候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道蓝色身影闯进房间。

“这位客人没事吧？”

“没事。”姚生摇摇头，没搞清楚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工作人员会以这样的方式进房间。

“哥哥！”

姚瑶从工作人员的身侧钻出来，闯进姚生的怀中。

“外面发生了什么？”姚生摸着姚瑶的头，出奇的，姚瑶竟然没有“叛逆”。

“整个二楼停电了，还影响了大厅，怎么样，哥哥，召唤成功了么？”

停电的瞬间，姚瑶就在外面心烦意乱，房间的隔音很好，门外的人根本就没法知道房间里的人在干什么。

“哥哥有没有召唤了？”

“这个时候停电，真是不走运，哥哥不会被影响到了吧？”

“天呐，一定要保佑哥哥不会被今天的背运影响到！”

姚瑶双手握在一起，靠在漆黑的走廊上祈祷着，眉毛不停的颤抖着，一滴汗珠想要钻出姚瑶的皮肤。

“指挥官，你应该相信你的哥哥，战场上相互猜疑是不会取得胜利的。”狐丸想要安慰姚瑶，可是这样的安慰对女孩子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这不是战场！”姚瑶很平淡的说道。

狐丸想了想，想要说什么，憋了半天之说了个“唔......”

直到姚瑶进来的时候，姚生还不知道刚刚的停电就是他弄的，心中还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吊，应该是一个很强的智偶才能引发这样的停电吧！

不对不对，也可能是很弱，毕竟这种情况很少，案列太少了，就算在分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供电恢复，房间内的灯悉数亮起，凌乱的房间布置让工作人员和姚瑶疑惑的看着姚生。

“这个？......”姚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玄学？好像混不过去，和智偶打了一架？这个也说不通。

“我说，召唤的时候，这些家具自己乱的，你们信吗？”

盯——

“算了，哥哥，我们回家吧，我好奇你的智偶是什么样的呢！”

姚瑶间姚生说不出来，也不想知道了，召唤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智偶刚刚召唤出来就揍了指挥官一顿的情况也有呢！

她召唤狐丸的时候就将一个灯管弄坏了。虽然姚瑶挺内疚的，不过见养父母高兴的模样，这种情绪也冲淡了。

“两位等等！我们需要两位写个报告，不会花费两位太多时间！”工作人员微笑着拦住两人，然后带着姚生和姚瑶走到三楼。

三楼的画风简朴，素雅，姚生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原来那个时空。

两个盆景摆放在门口，盆中植物挺高的，至少姚生路过它们旁边的时候最高的植物到他腰间了。

“两位青来。”

房间内还有着其他人，纸质的白色纸张上是一些简单的问题。

陆陆续续的还有几个少年被请进来，其中一个有些不满，脸色十分难看，两个工作人员架他的双手强行按在沙发上。

“你们放开我！都说了不是我！”

看来这个少年是姚生的背锅者，不过姚生肯定不知道，毕竟断电的时候姚生没感觉到房间内有什么奇怪的不同和声音。

除了收不回的右手和那股奇怪的吸力！

“先生，请您配合，这个调查很重要！”

少年甩开手，蛮不情愿的拿起桌子上的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下来。

“姚瑶这么快就好了么？等我一下，还差一个问题。”仅仅关注了少年一会，姚生眼角一瞥就见到姚瑶快回答完所有问题了。

“很简单啊，反正走廊上还能有什么？”

说着，姚瑶将笔套合上，把表交给身后的工作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