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长河边上,一座水乡之城中,在某间优雅的院子里,站立着一道白发身影,他身形消瘦,目光呆滞,遥望着远方的天空,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晓雪来到这里,远远的看着他呆滞的模样,心中默默的一叹。
可就在此时,李逸清醒过来了,看着她,认真说道:“我要走了。”
蓝晓雪心头一紧,问道:“你要去哪里?”
李逸吐出两个字:“天山。”
蓝晓雪睁着大眼:“你不能去天山,天璇圣地的强者在找你,而且那位神王已经下达了命令,天山的几大势力封锁了天山,你一旦出现,将会成为众矢之。”
李逸开口:“我一定要去天山。”
蓝晓雪吐出一口气:“你会死的。”
死?
就在一个月前,他满腔怒火与不甘的跪倒在那个人的跟前,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忘记了死亡。
他要变强,无敌的那种,他还要杀向中洲。
而在此前,他首先要完成自己的承诺,与及自己想要做的一些事情,解开天山峡谷的封印,将魔神兵带出来,找到蓬莱仙山,天启之门等等……至于天山的几大势力,他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哗啦啦!
一场雨水,从天而降,仿佛是老天爷想要清洗这个充满污垢的世界。
李逸走了,从雨水中来,也从雨水中离去。
院子里的蓝晓雪,张着口,所有的言语都吞了下来,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天要变了。
良久过后,她才清醒过来,顿了顿,当即离开了院子。
两个时辰后,雨水渐渐的停了下来。
蓝晓雪来到了道观,远远的,她看见了闭目盘坐的梦小琪,他在修行,模样安详,老人悠闲在一旁半躺着,嘴里叼着一根草芥。
似有所觉,老人下意识的望向小径上,见到来人后,他露出笑容:“小女娃,好久不见。”
蓝晓雪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他说要去天山。”
老人愕然:“谁?”
蓝晓雪又道:“李逸。”
噗!
老人一个趔趄,高枕着的头颅摔在地上,他迅速爬起来,紧盯着蓝晓雪:“再说一次,谁要去天山?”
蓝晓雪肃穆了起来:“李逸。”
闻言,老人破口大骂:“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足足骂了十来分钟,言语不知所云,最后他快速走向道观。
两分钟后,老人身穿着一件破旧的甲胄,手持着一杆长矛,大步走出来,对着梦小琪道:“你待在这里,若有人来了,躲入道观中,然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梦小琪缓缓的睁开双眼:“师傅,你要去哪里?”
老人没好气的说道:“救人。”
一旁的蓝晓雪愕然,忍不住说道:“前辈,我听说青云派的墨无痕也在。”言下之意很明显,墨无痕在,孔武也在,那可是两尊神王啊!凭你这身装备,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老人眼珠子一瞪:“小女娃,你这什么话,瞧不起我老头子的实力?”
蓝晓雪讪讪,语气幽幽:“不是,晚辈只是认为,敌人很强大,需不需要做更多的准备?比如通知一下单阳子前辈。”
闻言,老人勃然大怒:“那老家伙脾气太臭了,又臭又硬,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
到了这一刻,老人才反应过来,李逸出事,蓝晓雪竟然来找自己,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想到了单阳子。
这说明蓝晓雪,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蓝晓雪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迅速转移话题:“哎呀,来不及了,已经两个时辰了,前辈再不去的话,就要帮他收尸了。”
老人瞟了她一眼:“休想转移话题,不过,老头子认为你说得对,救人要紧,回来再跟你清算。”
两人就这样走了,道观前,只剩下梦小琪一脸愕然的身影。
天山脚下,凤凰楼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日子,诸多年轻天才鬼使神差的汇聚在这里,像是互相约好了一样。
莫家的两大公子。
青云派的灵虚,与及老六。
诸葛陶冶,五行山的周不易。
几人虽然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但各座一方,却没有多余的交谈,而且彼此间都很安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病态少年踏入凤凰楼中,唰的一下,诸多年轻天才纷纷站起来。
诸葛陶冶笑了笑:“道友,卦象上可准确?”
病态少年想了想,认真说道:“卦象之上乃天机,天机是无法揣测的,只能从旁推敲,而且那黑剑士命格很硬,很难清算他的一切。”
灵虚嘴角一扬,一挥手,一个乾坤袋飞了出去,便道:“一百枚灵石,我要黑剑士准确的位置。”
见到乾坤袋,病态少年也笑了,毫不客气的将其收了起来,而后弹指一屈,一抹精神之力没入灵虚的脑海世界中。
灵虚一凛,笑容也渐渐的凝固,取而代之的便是冷酷之色,他起身朝着病态少年拱手,吐出“多谢”二字后,便离开了凤凰楼。
见此一幕,诸葛陶冶倒也干脆,随手丢了一个乾坤袋过去。
病态少年笑了笑,又是一道精神之力射过去。
诸葛陶冶身子一顿,朝着病态少年点点头,也跟着离去了。
足足十来分钟过后,客栈内,至少有十名年轻天才在病态少年这里购买李逸的消息了。
剩下的人,要么抱着质疑的心态,要么就是拿不出灵石。
面对这样的画面,那少年也不着急,自苦海深处横渡出来的女子虽然没有了,但作为黑剑士,他的价值依旧不可小觑。
再者一个,不久前,关于李逸身上有长生石一事,在天山传的沸沸扬扬,眼下这种局面是,若谁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李逸,便等于拥有更多的机会得到长生石。
迟了,就不知道花落谁家了。
就在此时,凤凰楼外来了一群气势冲冲强者,踏入这里后,直径走向病态的少年。
那少年似有所觉,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心头一抖。
为首的那位是个中年男子,面相消瘦,眼瞳深邃,紧盯着少年,道:“孔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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