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嬷嬷本打算先声夺人,没想到妚中月竟然那么大胆,在已经摧残过很多女人的老嬷嬷顿时没了气焰。
“跪啊,不跪就是死罪哦。”就在这个时候,妚中月身后闪出一个女子,那女子面容清新,但是妆容妖娆,在妚中月身后风情万种呵呵轻笑,嘴里的话却如毒蛇一样另人恐惧。红色的衣衫如同索命的艳鬼,不光让人觉得恐惧,还令人觉得美艳。
“晓芙,怎可如此没有礼貌。”妚中月别过头去说道:“主子还未说话,做奴才却捷足先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有教管好,被皇上知道了,一定还会训我几句。”妚中月这看似在训晓芙,实则拿晓芙的事来告诉李贵妃,你有什么话大可以跟我说,没必要让你的爪牙对我大放厥词。
李贵妃是个聪明人,只是她没想到妚中月竟然敢那么大胆与她指桑骂槐,但是现在此时闹到如此,就怕吵到皇上那里。
“张嬷嬷和刘嬷嬷追随本宫多年,年事已高,望妹妹海涵。繁文俗礼,不需要理会。来,姐姐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看看皇上找了多可心一个人。”李贵妃冷笑一声:“当真是个可心的妙人。也难怪皇上对你百般用心,甚至尚未侍寝时,就让你住在妃子楼。”
晓芙露出贝齿:“何止呢?皇上还想封我家小姐为贵妃呢!娘娘,你不知道吗?”
晓芙明细在添油加醋,妚中月也不知道晓芙是何居心,如果弄的太僵,恐怕以后寻找玉玺的机会会很渺茫,而她的表情根本无所谓的模样。
妚中月波澜不惊拦下了晓芙的话头:“不要乱说话,贵妃只有一个,也只有李贵妃一个人。一时的宠爱是一时,也只是个过客。宫里的新人年年有,皇上也对臣妾说过,他最贴心的枕边人只有娘娘一个人。”
李贵妃本来心中想好好治一治得宠忘形的妚中月,可是从她进门到现在,也就是对她不客气的嬷嬷说了几句,主子训奴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而在宠爱方面她还是挺上道的。瞧她语气还算恭谨,罢了。
“坐吧,妹妹。”李贵妃慢悠悠的开口。
妚中月坐在了椅子上:“多谢姐姐了,晓芙你自己出去领罚吧,省的让姐姐看了生气。”
晓芙一愣:“这!”
妚中月用目光扫过晓芙那僵硬的脸:“怎样?主子说话,奴婢还要听吗?”
“晓芙逾越了,晓芙就去……领罚。”晓芙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碎步退下了。
先把晓芙支走,省的她从旁捣乱。妚中月觉得这个晓芙的心思实在是猜不到,她开始怀疑她刚才如此这番处事,难道真的是王爷的部下吗?如果是,她这样处处不管寻找玉玺的希望,甚至还处处将自己推到风口尖上,莫非王爷还有别的心思……
嗯,到底是什么……难道!
妚中月轻触脸颊,心中徒增一凉,或许自己是该有点作为了,当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妚中月可没有那么圣母。
“妹妹?妹妹?”旁边的李贵妃看妚中月心事重重便开口问道:“怎样了?”
“啊,抱歉,姐姐。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妚中月转过头。
“吱(主人,你回来了?)。”小白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原来,刚才因为李贵妃来势汹汹,小白以它动物的本能选择了躲避,逃到了桌子底下,现在妚中月到了它的面前,它立马出来抱主人的大腿。
小白尾巴摇的跟小狗似的,真难为它这只猴子了。
“呀,真可爱。”李贵妃看着小白的模样很是喜欢,情不自禁的想拿桌子上的核桃逗一逗它。
“娘娘小心。”旁边的嬷嬷很怕小白伤害到她的主子,连忙出声提醒。
李贵妃略微遗憾的将手上的核桃收回来了。
妚中月见状,敲了一下小白的脑袋:“呆小白,娘娘赏你的核桃,怎么不知道拿着?”
小白摸了摸受伤的头,刚要委屈钻回桌子下,却被一个核桃拦住了去路。
“拿着吧,赏你的。”李贵妃温柔的说道。
小白看着她,吱了一声,然后从李贵妃手上接住了核桃,开心扒开,吃了里面的果实。小白拿着核桃很快就忘记刚才被妚中月弹脑袋的事和李贵妃玩了起来,只是旁边两位嬷嬷的表情不是很好了,紧皱着眉头生怕小白野性未泯伤到她们家的娘娘。
“这小白猴子颇有灵性,是妹妹从哪里得的?”李贵妃抚摸着小白的头,裂开嘴角问道。
“嗯,是我从一位商人手下,用别的东西换来的。”那个商人就是死人不知梵祭天,用的东西就是鱼鳞片了。
李贵妃点点头,觉得妚中月虽然年轻,貌美,但是语气什么对自己很恭谨,皇上啊,就是图个新鲜,时间久了,她跟其他失宠的妃子也没区别,不如好好的拉拢她,成为自己的助力也不错。
妚中月看李贵妃脸色减缓,就猜出了李贵妃已经不想再跟自己为难,看来还真是要感谢晓芙和小白,一个把自己推到浪口尖,让自己知道自己的此次被人利用的原因,另一个则让李贵妃跟自己拉近了距离。
这位李贵妃是太后娘娘的外甥,或许这是进入太后寝殿里的一个突破口,也尚未可知。
是夜。
夜色已至。
白晏将皇帝拖的很晚,晚到他不能去妚中月这个新宠妃子的宫殿里。白晏算好了时辰,话音也谈的刚刚好,既不会让皇上烦闷,也不会让皇上疲倦,完成了替妚中月牵制皇上的任务之后,白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想要做的计划。
白晏推开门,便察觉出房间里有另一个人,而那个人的位置就在床的附近。他对着床的位置喊了一声:“谁?”
“晏郎……”在屋内传来一个好听的女音,那女音清澈宛如水里的琉璃,也似月光下的溪水,好听干净。
白晏呆愣片刻:“阿月?”
“呵呵。”床上人未直面回答,只是划开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烛光明亮,照亮那位美人的绝世容颜,长长的睫毛,似多情的眼眸,凝脂一般的肌肤也在这烛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这样的美人谁看了能不心神一愣?
白晏轻咳:“夜深露重,你怎么不回房间里休息?”话音未落,妚中月就扑到了白晏的怀里,螓首搭在白晏的肩膀上,楚楚可怜。
妚中月蹙眉,多情的眼眸似乎浸着水迹:“晏郎。”
白晏叹口气,轻轻推开她:“怎么了?是在宫里不习惯吗?”
妚中月摇头:“不是,是我想你了。”黛眉轻皱,珍珠般的贝齿咬住嘴唇,贴在白晏耳边说道:“你可想我了?”
“嗯。想了,我很想阿月。”
“呵呵。”妚中月再次扑到他的怀里:“我就知道晏郎是想我的。”
说着就拉着白晏的手,坐到了床上,整个身子将白晏压了下去,一双芊芊妙手,游走在白晏身上,当那双玉手放到白晏的腰带位置的时候,却被白晏拦下了。
“你要做什么?”白晏这话虽然是在阻止妚中月继续下去,可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强势,如同一个谦谦君子再拒绝他人一样,虽然温和,但是不容延缓。
“呵呵。你啊,明知故问。”妚中月垂眸:“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妚中月轻解霓裳,雪白的肩膀就这样直白白的露了出来。
“晏郎,人家好想你。”妚中月又打算再次将白晏压下,却见白晏身手敏捷,已经闪到外面,并且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晏郎,!”妚中月嗔怒。
白晏扬手,脸上带着不耐烦:“够了,别装了,你就算学的再像,你也不是她,更何况,你从一开始喊我晏郎的时候,就错了。”
妚中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勉强笑道:“人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人家只是一直觉得园主这样的称呼太过冷淡,所以……”
白晏侧目看着床上‘妚中月’,打断了她那牵强的解释:“第一,妚中月没有你这样娇柔做作,二,妚中月的轻功比你好,如果是她不会能让我闪出人来给自己倒茶,三嘛,阿月身上有股淡淡的紫芝香气,而你身上的分明是燕国的水百合香味,虽然两者十分相近,但是,阿月相比你这个显然是淡了许多。”
紫芝香气是因为罗天星纹所散发出来的,就连剑阁也是以这个纹身来辨认宫主,可想而知,要模仿这紫芝香气是有多难,这点也让想冒充宫主的人彻底没有任何机会,白晏也不知道为何妚中月会有这样的香味,但也默默记下。
假妚中月看被人识破,也不再解释,也没有将露出肩膀的衣服收回去,她扭动身躯,如一条蛇一般,缠绕住了白晏的脖子,在白晏的耳边吐息道:“晏郎,那又如何呢?今夜,我就是阿月,你的阿月。”她的手抚摸着白晏的后背:“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白晏,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白晏不动神色的将假妚中月推开:“嗯,好诱惑。可惜,白某心中只记挂一个人,姑娘虽美,但是白某也无法接受这份感情。与其跟我磨牙,打算伺机杀掉我,不如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假妚中月顿时一僵,随后浅笑,月色下那张美丽的脸带着致命的魔力:“哦,是什么让晏郎觉得小女子是来杀你的呢?小女子真是冤枉。”她见白晏的脸上没有任何缓色,于是继续说道:“或许,我是来帮晏郎你呢?来帮晏郎躲一次血.光.之.灾呢。”
白晏垂眸,拿着三十六根白玉骨扇:“有趣,说一说。”
“嗯,那就是,呵呵。”假妚中月裂开嘴角,露出贝齿:“我要你离妚中月远点。不要多管闲事。”
白晏哦了一声:“那如果白某参与了呢?”
“那就别怪……什么人!”假妚中月对窗外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假妚中月凝气在一掌,杀机四起朝白晏后背袭来。
白晏似有反应,用爱剑挡住了致命一掌,手上的三十六根暖玉骨扇顿时成为利器,以内力为锋,一击侧打向假妚中月打去,假妚中月身若飞燕,一个翻身就跳离了很远。
“哟,反应真够快的。”假妚中月捂嘴轻笑。
“呵呵,姑娘你也不差啊。”白晏祭出宝剑潋雪,寒冷的剑锋映着寒冷的月光,还未用出极招,那冰冷的杀意就让假妚中月汗毛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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