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刀,却依然是刀,并非钟魁宝剑。
不过这至少说明一点,小敏倒是一个正常人,与田甜还是有天壤之别。
待我持刀跑到她的跟前时,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从后背竟然抽出一把剑,而且还是一把长剑,似乎比我这大唐刀还要长一些,这不是让我感到蛋疼吗?我靠,短点也好啊,至少能给我一些信心不是?
“姑娘,原来你是修道之人,却为何要同道相残呢?”就在这时,叶子暄站在倒扣着的平底锅上说:“你既然能拿出钟馗宝剑,便说明我们是同一路人,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精诚团结,扫荡妖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个你死我活,让邪道之气气愈发旺盛。”
小敏却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持剑指向那个平底锅,念道:“两仪镜,诛孽障。”
那平底锅当时就翻过身来,叶子暄从平底锅上跳了下来,顺势滚到一边,然后持天师刀也冲向小敏。
不过,那个平底锅也跟了过来。
刚才大伙都已见过这个平底锅的厉害,知道一但被它扣住,可以瞬间变熟,所以不管是那个小弟,还是唯一剩下的妞儿,都像无头苍蝇一样躲着这个东西。
在叶子暄来到小敏面前时,他也停了下来,说道:“姑娘,我们并非孽障,如果你与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完全可以坦诚相对。”
我不禁感觉叶子暄有些废话,小敏说的多么明白,她的主人控制血蛙,而我们却把血蛙用生石灰变熟石灰时放出大量的热给烧死了,这怎么可能误会?
叶子暄接着说道:“先前我看你用钟馗宝剑,如今又用两仪镜,这两样东西本身就是一些降妖除魔的法器,可以肯定你也在做这些事情;而我们也一直做这些事情,虽然说不打不相识,但我希望我们能不打就不要打。”
谁知叶子暄刚说到这里,那个平底锅,也就是两仪镜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这时我才看到那个两仪镜的内部,是两团火,一团蓝火,一团红火,呈阴阳相交之形状。
随后才知,这火是两仪之火,比叶子暄的炼狱之火要厉害许多,不过,叶子暄的火是叶子暄的本身之力,而这里面的火则是两仪镜之功。
如此说来,这些火产生的高温,眨眼之间把人烤熟,也是可能的。
叶子暄翻身躲过。
小敏看叶子暄这个样子,当时露出微笑。
趁这个机会,小黑跳了出去,向小敏扑去。
小敏看似没有在意,却转身向小黑挥起钟馗宝剑。
我急忙抽出大唐刀,挡在剑前,但手腕被震的发麻。
趁这个空当,小黑又向小敏扑去,小敏急忙收剑,不过却依然没有挡住小黑这一扑,直接被顶出数丈远。
再看叶子暄,手中先前画有五行掌心雷,此时待那两仪镜快飞至他面前时,当下使出掌心雷。
这掌心雷也是一道闪电一般,直击在两仪镜上,那面大镜子当时也被掌心雷静止在了空中。
此时,我感觉我们已经占了上峰,心中完全不再畏惧,持刀与小黑便来到小敏跟前。
叶子暄这时急忙说:“大龙,穷寇勿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及时赶到火车面前才是王道,不要继续浪费时间。”
听叶子暄这样一说,我急忙又与小黑一起来到叶子暄面前。
那个小弟与那个妞也跑了过来。
但我们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因为小敏一下子踢翻了一名接引鬼使的马车,这让那名接引鬼使大为震怒,所以接引鬼随后从那小口进去,叫了一队鬼差,要找我们麻烦。
叶子暄看着这队飘来的鬼差说:“就算我们能打赢他们,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是抢时间去那个火车前。”
听叶子暄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禁感觉有些丧气说:“难道我们真的就留在这里?”
希望总是在绝望处产生,就在这时,叶子暄的奶奶突然驾马车而来,在鬼差赶到我们这里之前,跑到我们跟前说:“孩子们,快上马车,我以我接引鬼使十年的功德,送你们尽快赶回火车之前。”
我与叶子暄,还有小弟,与那个女孩急忙上车。
叶子暄站在马车之尾,手持天师刀,以防鬼差袭击。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也站在马车之尾,手持大唐刀。
纸马车一路驰骋,我与叶子暄任阴风吹起头发。
鬼差就在我们面前追着我们,但是却无法靠近我们,否则就要挨上一刀,而这刀都是带有符法的刀,被砍一下,绝对不轻。
我是一个凡人,甚至还很懦弱,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点点的英雄情节依然被激发,不禁大声念道:今朝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
叶子暄也接道:横扫天下邪与恶,一泻君子千古恨。
然后便大笑了起来。
鬼差几次靠近我们,但是却被我们这两把刀给挡了回去,还有小黑那致命的“虎吼”。
终于,鬼差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也来到了那辆火车之前。
“这辆火车会回去吗?”我问。
叶子暄说:“既然它每年这个时间都会出现,就说明它是有来有回的。所以我们现在坐上它,等它返回去。”
“那这里,到底是不是杭州?”我问。
“这里怎么会是杭州?”叶子暄说:“当列车着火之后,当所有的人烧死之后,列车便已变道,直接从阳间跑到阴间,而不是从北平发往杭州。”
我们从窗子爬了进去,这里面依然一片大火烧后的痕迹。
“我走了,孩子们,祝你们一路顺风。”叶子暄的奶奶冲我们挥手道。
我们也向她挥手告别。
她没有与我们,确切是与叶子暄有过多的留恋,说完后便返了回去。
叶子暄叹了口气:“奶奶对我非常好,虽然我很想我奶奶,但人鬼殊途,也没有办法。”
他说完之后,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我们看着窗外,慢慢的离开这幽冥之地。
随着火车往回返去,我惊讶地发现,整个车厢都在发生变化,烧坏的座椅开始恢复正常,人也慢慢的出现:坐在座椅上,继续睡觉,而这个火车,也变成了一辆没有烧过的火车。
这辆车从阳间至阴间,现在是从阴间去阳间,又恢复到了没有烧过之前的状态,然后一直来来回回的循环。
那个小弟与那个女孩已经吓坏的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我与叶子暄也坐在了这里,这时,一个声音响在我们耳边:“叔叔,你们穿的这么洋气,你们是东洋人吗?”
我顺着声音看去,那个我们一开始上车时遇到的小男孩又出现了。
叶子暄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不是东洋人,我们是中国人。”
这次,他没有再掏糖给小男孩吃。
虽然没有掏糖给他吃,但是他的爸爸还是把他叫了回去。
这一切,就像电影倒带一般。
随后,我与叶子暄也没再说话,只是想等待着这辆车尽快去郑县站。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看到路边的那个提着马灯的调度员石像与郑县站牌。
我们四人从这里走了下去。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但是看着这个城市,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倍感亲切,就像做梦一样。
虽然此时很冷,但我们却不感觉到冷,心里热的厉害,毕竟我们去阴间走了一趟,虽然不算是真正的阴间,但刚才的经历却非常让人兴奋——虽然差点回不来。
叶子暄看了看表说:“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天明后,就去找一哥。”
我点了点头,那个小弟与那个女孩也没有异议。
不多时,清洁工开始打扫卫生时,我们向豆腐西村走去,轻车熟路地开到南联的那栋楼前。
还没有上楼时,就看到了老三领着他的一帮小弟。
老三看到我与叶子暄,还有我们身边的那个小弟时,当时愣了一下,不过却又笑道:“两位兄弟果然厉害,一出手便能找到我们的兄弟。”
“可惜,只带回一个,一哥在不?”叶子暄问。
“他刚出去。”老三说。
“哦,那告诉他,我们带回了他,另外,也给七哥说一声。”
“那是一定。”老三摸了摸头。
此时还有其他兄弟,看到那个小弟回来,不禁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小子跑哪去了,开房去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还以为你被条子抓走了呢?”
小弟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呆。
随后那些那些小弟便冲我与叶子暄鞠躬道:“谢谢六哥与八哥。”
我说:“不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叶子暄这时对老三说:“我们昨晚熬了一夜,现在回去补觉。”
老三说:“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在其他小弟的瞩目之中,我与叶子暄离开了这里,深藏功与名。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叶子暄:“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当然,还想怎么样?”叶子暄说。
“这一哥也忒他娘的黑了。我说。
“不黑能当一哥吗?这次我们能够回来,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时间,等待时机一到,警方出动,我们与他们里应外合,到时让这些当老大的地痞流氓全部蹲大牢去。不过,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那个与一哥有交情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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