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顿时水花四溅,阮清恬本来水放的就不多,经过刚才的折腾,浴缸中的水更是急剧减少,几乎都无法没过任浩铭的身体。
而就是在这忙乱仓促之间,阮清恬不小心看到一些原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更加着急地想要站起来,但是她越急就越慌,挣扎了几次,也不过是在浴缸里胡乱扑腾罢了。
最后任浩铭终于忍不了了,大声吼了一句:“阮清恬,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阮清恬如遭当头棒喝,顿时怔住了,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阮清恬此刻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满头满脸的水,头发****在脸颊两侧,上面还沾着些许浴盐泡沫,看起来好不狼狈。
“对,对,对不起。”阮清恬支支吾吾地言。她此刻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尤其是看到任浩铭受伤的胳膊已经再次渗出血迹之后,更是心慌意乱,“你的手……”
“我没事儿。”任浩铭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就扶着阮清恬站起身。
阮清恬在任浩铭的帮助下,终于重新站在了浴缸之外。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去给你找医药箱。”
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任浩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臭丫头,这回终于让他抓到把柄了。不过想不到她害羞的样子居然这么可爱。看来以后他必须要经常捉弄她一下,省得她太过猖獗了。
任浩铭这样想着,长腿一跨,就从浴缸中走了出来,然后从旁边的挂钩上拿过自己的浴袍,将自己****的身体遮了起来。
阮清恬刚跑到楼下,阿秋就慌慌张张地朝她跑过来:“阮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听到好大的声响,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阮清恬脸一红,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她抓起医药箱就低着头往楼上跑。这个该死的任浩铭,她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阮清恬回到任浩铭的卧室的时候,见他已经穿好浴袍,没事儿一样坐到床上,顿时来气了:“混蛋,你可以自己穿衣服,难道就不能自己脱了吗?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骗子!”
“听你这么说,但不成还是想帮我穿了?”任浩铭好整以暇地反问。
呃……
也是哦,脱衣服好脱,但是如果要是穿衣服的话,那不就无可避免地要看到他的**了吗?
好吧,是她自己失策了。
“反正我又不介意。”任浩铭笑嘻嘻地道。
“可是我介意好嘛。”阮气鼓鼓地把医药箱放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没好气地道,“手拿来。”
任浩铭却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干嘛?”阮清恬见他一直盯着她,有些不自在地问。
“你见过有病人自己脱衣服的嘛。“任浩铭老神在在地斜睨着她。
“那你刚才不是自己穿上的嘛!”阮清恬气得跳脚,两只手叉在腰间,跟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就是因为我自己穿过,所以才知道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体力劳动啊。”
“你强词夺理!穿个衣服就算体力劳动了?那你干脆每天不要起床算了,就躺在床上得了,还省得你穿衣服。”阮清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咦,你怎么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是裸睡的啊?”任浩铭故作惊奇地道,在阮清恬发飙之前,又幽幽来了一句,“哦,我忘记了,你是扒过我衣服的。”
“谁扒你衣服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吧!”阮清恬脸一红,气得跳脚。
她真的不由开始怀疑,这样下去,她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可是要烧坏的啊!
不过最后,阮清恬还是乖乖地帮任浩铭脱了衣服,包扎伤口,只因为任浩铭的一句话。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反正再深的伤口也总有一天会好的。”
就算任浩铭的态度再欠扁,但是说到底他这伤还是因为她,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只是整个过程,阮清恬的头都低得很低,恨不得低到尘埃,变成隐形人一般。任浩铭见她娇羞的样子,只觉得好玩,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过。
“对了,你怎么会有那个纹身啊?”阮清恬把东西收好,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但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
第一次看到他胸口处的那个纹身的时候,阮清恬也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太阳的图案,让她不由地就想到自己手腕处的向日葵。
向日葵又名朝阳花,因为它的花瓣常年朝着太阳的方向。而他是想借此隐喻自己是太阳,而她则是要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他的方向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纹身而已。”任浩铭不以为意地道。但是阴鸷地目光却瞬也不瞬地打量着她。
“哦。”阮清恬应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比往常要更加柔美几分,任浩铭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散落在她脸颊的几缕发丝捋到她的耳后,却不料阮清恬正好转过头来,与她的目光直直相撞。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两人这样彼此凝视良久,任浩铭才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停在空中的手,而阮清恬也有些窘迫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拿着那个小小的医药箱,落荒而逃。
而他,也并没有出言挽留她。因为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任浩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望着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最近,《月神》剧组正在没日没夜地赶进度,阮清恬也不敢耽搁,第二天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影视城,恰逢陆遥过来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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