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祖师爷的雕像居然炸裂了。”
徐福的雕像这一声爆炸声把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脸委屈。
师父叹了口气说道“祖师爷的雕像只有遇到不忠不义,为祸世间的人才会显示出异样,原来你小子以后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那我看这徒弟也就罢了,但是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师父,那么你就做我十年关门弟子,这十年我传道授业,看你个人修行,十年之后,你我互不相认,你生死与否和我无关!”
我见师父这么一反常态,立即跪下:“师父!师父!我没有做什么啊!刚才您叫我跪下,我就跪下了,然后一准备磕头,就好像有一股气浪托着我一样,我一使劲,头磕在地上,祖师爷雕像就爆炸了,这不是我干的啊!”
师父此刻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转瞬即逝,立刻变回了刚才一脸的怒色:“哼!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十年关门弟子,以后不相往来!拜师礼就到这里了,一个月后你再来吧!”
“哦。”师父既然这样说了,我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走了之后,师父一个人在暗示里面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或许我这么做是对的吧。”
“爹,我回来了!”“哎!秦升回来了啊,怎么样,师父对你好吧?”
“唉,爹我饿了。”
“你瞅爹把这事忘了,儿子拜师学艺去,爹必须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一会去进屋把你刘叔刘婶叫出来,一堆儿吃!”
“好嘞,爹。”
我对那天之后发生的事一直很好奇,这段时间也没有多问,比如英子他们之后怎么样了,我是怎么回来的,那天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桌美味佳肴,不得不说,我爹做饭真的是越来越好吃了,刘婶见我回来,也下厨做了几个拿手小菜,这顿又有口福了。
这些年,我的身世我爹也跟刘叔刘婶说了,刘叔刘婶都不是唯物主义者,只是碍于当时文化大革命刚过去,现在也九十年代了,语言的约束,宗教信仰不是那么严打了,但是对于封建迷信还是不提倡。所以才一点一点的跟刘叔刘婶说了。
饭桌上。
“英子,那天你咋回家的啊?”
英子望望刘叔,又看看刘婶,神情显然不自然,看来对于那天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那天,咱坐地上歇会的时候,我跟柱子跟二蛋坐在坟头底下了,二蛋不一会就睡着了,全身发抖,柱子看见了特着急,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们喊你,你也没理我,一会柱子就说去找爹妈过来,让我看着点二蛋,我就从地上扶着他坐起来了,柱子走了两三步我就看不见他人了,我心里可害怕了,然后我就叫二蛋,这时候二蛋睁开眼睛,就要咬我,我以为二蛋是跟我们闹,就要推开他,结果二蛋力气特别大,我根本推不动,他冲着我手就咬,咬的我生疼,我看见二蛋的眼睛,好可怕。。”
“后来我听爹娘说,二蛋是中了邪。。。”
“之后你咋了?”
“之后我就跑,他就从后面追,我跑得喘不上来气了,但是我发现我跑来跑去,一直在这个坟头附近,根本就没有跑出这个圈。”
“后来,我看见这个坟就被一个大雪人给刨了,里面出来了一个女鬼,二蛋就躺下了,然后我就看见你一直在刨坟,后来你就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扔到了坑里,紧接着就是亲叔和那个昆师傅来,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英子说着,我心中隐隐就有一股怒火,不觉得联想起来那个女鬼用刀子残害父亲的场景,“这个混蛋!”说着,我的眉宇间就闪现出一团黑气,我爹,刘叔刘婶都没有发现,但是英子却看见了,“呀!秦升哥,你脑门子上面有一团黑乎乎的雾啊!爹,娘,你们快看!”
英子没说之前桌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英子一提起才发现,原来我的眉宇间真的有一团像是黑色的火焰一样的东西在乱窜。
“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吃完饭咱们就去找你师父吧!”
“爹,师父说,让我一个月之后再去找他。”
“这。。昆师傅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一个月之后再去找他吧。儿子,你这头不要紧吧?”
“没感觉怎么样,就是感觉头稍微有一点点疼。”
“哦,那就行,估计是这妖怪的邪气没完全清干净,等一个月之后找你师父想想办法吧。”
不知不觉,一家子人越来越依赖师父了。总是觉得跟师父在一起会有很多安全感。
这一个月,相对来说还算平安无事。一个月之后,如期来到了师父所在的道观。
这次师父见到我,跟那天临走前的态度差不多,只是略有缓和,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很冰冷。
“师父好!”“嗯。”
“师父,我的额头上面有一团黑气。”“嗯?怎么回事?”
我便将那天在饭桌上面的事情都跟师父说了一遍,师父陷入了沉思:“这妖孽,好深的心机,临了临了,还不甘心,在你身上留下如此印记,让你。。”“师父,让我干啥?”师父没有将下面要说的话说下去,他只是说,“没啥,你来我的屋子,这里有书,上面全都是阴阳五行方面的,还有我的一些心得,悟性好点,十年之后你可出师,悟性差点,这辈子你也学不会了,一切看你自己造化了,自己先看着,三天之后收拾收拾,跟为师出去一趟,”
“师父,去哪??”小孩子的好奇心往往是最重的,师父话音刚落我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收妖!”“好耶!去打妖怪喽!”这要是平时,我会很忌惮这些牛鬼蛇神,小孩子很害怕这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那天开始,我对降妖除魔,还有很多暴力看着过瘾的东西非常向往了。“哼,这么小就开始喜欢这些东西,以后果真不是省油的灯!”我当然没明白师父这句话的意思,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
师父准备了一下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就带着我走出了道观,道观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摩托车。我在农村,从来没有见过摩托车,九十年代初期,摩托车,汽车什么的已经逐渐走向大众化了,但是依旧不是人手一辆,农村基本都是农用车居多,我新奇的围着摩托车左转右看。
“一个屁驴子有啥好看的,”说着,师父坐上了摩托车,用脚使劲瞪了一下,摩托车发出“嗒嗒嗒??”的发动机声“嘿嘿,师父,这我能骑吗?”“你才多大,还没个车轱辘沉呢,不怕死啊?”师父说这话,不由得显出了一丝对我的关怀,我就知道,师父是非常喜爱我的,冰冷的态度或许只是为了不让我骄傲吧。
“嘟???”一阵轰鸣的引擎声响起,伴随着我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坐在前面的师父一言不发,我觉得他当时应该感觉很无奈吧。
摩托车的速度感觉很快,一路上我不停地在欢呼雀跃,不知不觉,就到了我土生土长的村庄。“下车。”师父又恢复了对我冰冰冷冷的态度,我不敢违背,不由得,师父在我心中成了高大威猛很威严的形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师父的形象很高大,他说话,我不会怠慢。“哦。”下了车之后,感觉两条腿震得发麻,我一步一簸箕的走着,感觉自己像一个小瘸子,不过还是很开心。
“咚咚咚。”到了村子,自然要先进我自己的家,哪个儿子不想父亲?“爹!刘叔!刘婶!我回来了!”自我家盖了新房,父亲便让刘叔刘婶一起住了进来,刘叔刘婶住进了西厢房,父亲住东厢房,而我,几间房轮流睡。不是他们不想跟我住久,而是因为我太贪玩了,有时候要跟英子玩到很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刘叔刘婶就把我抱到床上睡觉。
“哎!好儿子!哈哈哈!”“升子回来啦!快来。”第一个迎出来开门的,是刘叔,刘淑见到我很亲热,因为刘叔刘婶是看着我长大的,对待我也跟对待亲生儿女一样。
进了家里一阵子寒暄温暖,父亲热情的招待着师父,师父也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赶紧返回了正题:“那个,秦升上次那个坟头,你们知道是谁的坟不?”
父亲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刘叔也不知道,刘婶眼神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的目光,但是随即就消失了,
观察敏锐的师父一眼就看出端倪,天黑了,父亲,刘叔,几个朋友在屋子里打牌,刘婶在当院洗衣服,刘婶确实是一个很勤快很贤惠的女人,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冷的水,冻得双手通红通红的,也在找着事情做,用刘婶的话说,就是闲不下来。
师父走到刘婶身边:“他婶子,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坟头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坟主人是谁吗?”“啊?”刘婶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敏感,“不,不知道啊。” 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朴实的农村人不会撒谎,撒谎都伴有不自然的神情,这自然骗不了我的师父。
“哈哈,你要有啥顾虑大可不必,有啥顾虑你直接跟我说就妥,如果这坟一日不除,恐怕以后村子也不会多消停了。”
师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跟刘婶讲了一遍,刘婶恍惚着,似乎在想事情,看来这件事对刘婶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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