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杜宇看见小刚有点发愣就说：“想什么呢，咱们俩干一杯”小刚一扬脖子把酒喝了，杜宇敬的酒他底喝。

杜宇搂住他的脖子，他今天也有点高了，但他还没醉，兴奋地说：“兄弟，我发现你这个人太闷骚了，有什么话都憋着，这样不好。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吧，你怎们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跟我说？”

小刚看着杜宇真诚的眼神，心理想：“你让我说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可是，这从有到无的滋味又怎么跟别人去说？

这个时候门开了，服务员端上来一盆鱼，就是小刚说的那条鱼。

杜宇疑惑地问：“你怎们有这么大的面子，不可能啊！不行我底下去看看是不是那条，你们等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上来了，一言不发。他看了一眼小刚说：“我认为那个女老板一定看上你了，我敢肯定。”

小刚还是沉默，其实他心里面也在想：“这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为了那次我的奋不顾身，那天她拉他的手，感觉还在……”

小刚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还是尝尝这鱼吧，一会儿凉了。”

几个人没人敢动筷子，大嘴说：“你吃吧，我怕这鱼有毒。”

小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这味道还真有点古怪。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就像这人生……

从那天起，小刚就再不怎么吃鱼了，因为他看见鱼就恶心，可能就是命吧。

每当想起那条鱼的样子，他总是不住地紧张起来，脑子里面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话，仿佛是一种诅咒，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感觉是幻觉。

从那一刻起，每一次看见鱼的时候都会出现，实在太奇怪了。

那天大家都喝多了，可是都没有醉。杜宇抢着去结账，大家都没拦着，其实在平实他们都底拦一下，显得自已懂事。

可是这一次大家表现得出奇的一致。杜宇当然也无话可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听见他们还在说杜宇当年的辉煌历史，让他有点特不好意思。

这时正看见坐在一旁的小梅正狠狠地瞪着他，他酒也醒了一半了。

杜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刚，小刚没抬头正看手机问“结了吗？”

杜宇一脸尴尬地说：“没结成？”大家看向杜宇问：“咋了？”

杜宇说：“服务员说这顿饭不用结账，是老板吩咐的”

大家：，，，，，，，。

小刚：，，，，，。

你们看我干什么？

到了外面二麻子他们两口子要打车，临走的时候跟大家一一握手，跟一领导一样，大家也纷纷回应着。

大嘴还想去唱歌问他们去不去，杜宇说不去了明天有点事。

大嘴说：“行，你们都有事，小刚你没事吧，走咱哥俩去”他凑过来小声说：“我带你去一地方，人家小姐特正，我一朋友开的”

小刚这时候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这鱼太老了，是不是有毒还真不好说。

他说：“我想回去躺着，感觉特困。”

大嘴有点急了说：“是兄弟不是，这分开才几天啊，就这不给我面子。”

小刚其实真不舒服，但他又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所以他点点头：“去还不行吗，你是我亲哥，我听你的行不行。”

大嘴这时候笑了：“这才是好兄弟不是，哥啥时候骗过你，让你去肯定没错。”

杜宇走过来搂住了小刚的脖子说：“兄弟，有句话当才人多我没说，咱们都是多年的弟兄了，我就直话直说了”

小刚特烦一说话就搂脖子，可这时候他也底忍着.。他说：“那个女老板看着可比你大，你了解她吗？”

“社会太复杂了，你还小，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尤其是女人，你可别太认真，那个女老板你可千万别当真，听哥哥我的没错。”

小刚看着杜宇一脸认真的样子无话可说，其实他特怕别人对他好，尤其是杜宇。

他这种对人的强迫行为让他不知所措。他有时候特希望别人不要关心他，最好就让他自生自灭，就像山上的野花，这样有多好。

春天来的时候就开放，到了冬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宇继续说：“小刚，人家可对你一片真心啊，我们都看得出来。”

小刚这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她是那么的模糊，又是如此清晰。

她仿佛是悄悄地朝他走过来，又匆匆地消失在人潮中。

大嘴这时候把杜宇推了一下说：“你丫有完没完，我们俩还去唱歌呢，我跟你说，小刚是小孩吗？他不是对吧？”

杜宇还没说话大嘴就开始说起来“他既然不是小孩你评什么管人家，你赶紧回家吧，小梅人家还等着你呢，快去。”

杜宇走了，他好像还没把话说完。他好像必须要说完才能舒服。这难道也是一种病吗？

等杜宇的车渐渐消失的时候，小刚点了根烟，他想着杜宇的话似乎还是有点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