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狗道:“没用的,这女人疯了,力气很大。”紧接着笑嘻嘻的又道:“看来她们在下面的遭遇很不好啊。”典型的幸灾乐祸,但如果下面真的有什么危险,使得海姐一行人情况不妙,那么大伯等人又能幸免吗?
如今,进去了四天左右的海姐等人已经相继浮出水面,大伯却已经进去一周了,为什么毫无动静?
这一切很不妙,我笑不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开始轮流挖掘那个洞窟,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好歹算是找一个希望,像我们这样的情况,让我们呆着什么也不做,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因此我们干的很起劲儿。
第二天中午,轮到我留守,小黄狗三人去挖掘,这种情况下是比较无聊的,我拿出了大伯那本笔迹,看着上面的打油诗。
我在湖底,得到规矩,速来。
规矩究竟意味着什么,那个铁球吗?
大概是雪山的天地显得辽阔的原因,我倒在地上看天,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星辰纹的挂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吗?谁也不知道,至少我只在美国佬的电影里见过,而且长的特别丑。就在我开始思绪乱飞瞎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侧头一看,发现那个外国女人在地上扭来扭去,声音也有些不对头,我问她想干什么,原本没指望疯疯癫癫的她会回答,没想到我一问,她竟然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上……上……厕所。”
哦,要便便。
我愣了一下,道:“你没问题了?”
“上……上厕所。”
好吧,我捞了捞头,决定等一下再问,总不能让她拉在裤子里,她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潜水服,出于人道考虑,我们给她换了衣服,虽然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工作,但小黄狗还是满脸淫笑的塞给我了,然后……然后又唱歌了,估计是这女的疯了,所幸没有闹出笑话。
我对她还是很防备的,毕竟她发疯时的力量极其可观,我只给她松了下半身,用绳子牵着,带她到一个离帐篷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她似乎有些为难,用发音怪异的中文说道:“你在这里……怎么……”
我也觉得这事儿挺为难,心里抱怨:这种活儿为什么非要塞给我,太难伺候了。
我只能装恶人,骂道:“爱拉不拉,要不就拉在裤子里。”想当初鬼魂陈的手下把我绑架过去,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外国女人神色为难,露出很屈辱的表情,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最后又道:“手……绑着,裤子怎么弄。”
我心软了,有种自己是恶霸的感觉,为了让她别用那种屈辱痛苦的眼神看我,我只能厚着脸皮瞎掰,道:“我帮你,放心我不看,我对女人没兴趣,我是同性恋。”
她似乎半疑,最终可能是憋不住了,夹着双腿点头,我目不斜视的给她脱完裤子,便牵着绳子,翻到雪堆另一边等着,距离太近,还可以听到嘘嘘的声音。
靠,这种看管女人的活儿,以后打死都不干。
但等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她上的也太久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味道散发出来,靠,难道外国人的便便是香的?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爬起来一看,结果刚一转头,一道女人的影子猛的扑过来,我只觉得自己两个胳膊一沉,双手便被反剪在身后,紧接着脚膝弯被重重一踢,一条腿就跪了下去。
她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我心知中计了,立刻准备就地一个打滚儿挣脱出来,但那外国女人不知是不是练过擒拿手,两只细长的手就跟铁箍一样,我没有得逞,便觉得自己腰被摸了一把,一直插在腰间的匕首被夺走,紧接着匕首便对准了我的小兄弟。
“不许动,否则废了你。”我苦笑,道:“姑娘,你的中文比刚才可说的好多了。”紧接着,我被捆了起来。
外国女人盯着我冷笑,道:“同性恋,你骗鬼,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不是摸的很爽吗?”
靠,原来她都知道!这女人是装疯!
我也豁出去了,说道:“不就在上面捏了两下,下面我又没碰,再说了,松垮垮的又没有弹性,我还不如摸自己的屁股。”
外国女人怒极反笑,举着匕首似乎就要往我下面割,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残的女人,二话不说就下黑手,顿时惊的也顾不得面子了,为了保住小兄弟,双腿一夹就往地上坐,说道:“饶命,我是被逼的,都是那个黄毛让我干的。”
外国女人一击没有刺中,便也没有继续动手,如果刚才那一下我没有闪开,恐怕就真成了太监了,未来的老婆,你的性福总算保住了。
她冷笑了一声,随后注视了一下周围,扯起我的绳子往帐篷里走,现在才清晨,而小黄狗他们要一直工作到傍晚,完蛋了,完蛋了,我他妈的自作自受,对女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错误我下次绝不再犯了,前提是还有下一次……
把我拖进帐篷后,外国女人开始翻查起我们的装备,须臾,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说道:“你们没有携带潜水装备?”
我道:“没有。”
她道:“那你们还来个屁!”
我干笑道:“您中文说的可真溜,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外国女人踹了我一脚,道:“别跟我套近乎,我问你,除了我,还有谁出来过?”
生死雪域 第五十三章 生死较量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这女人外表漂亮,却是个急性子,一句话不对头就直接上刀子,我也不敢跟她扯皮,便道:“除了和你一起出来的那个,在此之前,还飘出过一具男性尸体,是不是你们的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她喃喃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绝对没有,至少我没有看见过。”
“哼。”外国女人将绳子一扯,问:“那具尸体你们弄哪儿去了?”
“入土为安,埋了。”
接着她便要求我带她到尸体所在的方位,并且看是挖尸。我不确定这女人想干什么,但从她现在的举动来说,似乎并不着急,这也怪我们自己,当初以为她疯了,因此安排事情的时候也没有避着她,这女人应该是知道鬼魂陈和小黄狗这时候根本不可能回来,因此很放松。
但我知道,她也绝对不会等到小黄狗和鬼魂陈回来,再此之前,她很可能会直接杀了我,自己一个人跑路,我没办法靠任何人,必须得自救。
该怎么?
一刹那间,我想到了情歌蛊,或许可以利用它的特性,让这女人松动一下。
但是该死的,我现在对这女人好感全无,一点儿冲动都没有,我怎么让情歌蛊叫?
纠结中,那女人已经挖出了尸体,随后她舒了口气,似乎这并不是她想找的人,紧接着,她也不管那具尸体,有拽着我回了帐篷,开始在我们的装备堆里翻找,须臾,找出了一个扁扁的装备包,这是她自己的包。
她浮上水面时,这个包就在她的身上,里面的东西鬼魂陈已经检查过,没有什么有用途的物件,这时,她自己也开始翻包,动作越来越急,最后将东西一扔,揪着我的衣领问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拿走了,交出来。”
“东西……”真是冤枉,我道:“大美女,既然你一上来就是装疯,那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你也应该清楚,我们虽然检查过你的包,但是连一根能吃的火腿肠都没有找到,哪里有拿你的东西。”
外国女人冷笑道:“少油腔滑调,你们中国不是有个十大酷刑吗?你要是再敢胡扯一句,我就挨个儿让你尝试一遍。”
我怂了,缩着脑袋道:“真没有拿你的东西。”于此同时,我想到,东西我们确实没有拿,但看这女人的样子,似乎是丢了什么极为重要的物件,她身手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或许地位比海姐还要高,她所丢失的,必然是很重要的线索。
现在我就是说什么她也不会信,在这样下去,恐怕等小黄狗三人回来,就真的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心一横,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情歌蛊调动起来,但是该怎么冲动?
脑筋一转,我心里有了主意,决定试一试,嘴上便先拖延时间,说道:“我真的没动,你知道的,我在我们队伍中特别没地位,什么不好的活儿都扔给我,那个最开始掐你脖子的黄毛,他才是老大,没准儿东西被他藏起来了,要不你好好找一找,是不是被他藏在别的帐篷里……”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海里已经尽量臆想出一些极其不和谐的画面,并且将这个女人自动带了进去,得亏我极佳的想象力,想着想着,我终于发现自己对这女人的兴趣重新回升了,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东西终于又响了起来,外国女人的瞳孔似乎瞬间涣散了一下,随后她摇了摇脑袋,道:“什么声音?”
声音?我一愣,受到情歌蛊蛊惑时,对方一般是听不见声音的,这个我有经验,这外国女人怎么会听到声音?该死的,该不会这虫子只对中国同胞有用吧?
说着,外国女人已经循着声音瞄向了我的肚子,她目光警惕的盯着我,道:“你在搞鬼?”随后匕首握在手里,开始来撩我的衣服,肚皮很快暴露出来,外国女人似乎也明白声音是从肚子里面发出来的,她显得极其惊讶,讶异的神色村托的她总算没那么讨厌,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让我吐血:“肚子还会唱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忽然发现,你这人还是有些乐趣,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个什么玩意。”
说完,匕首搁到我肚子上,竟然是打算**解剖,我浑身一抖,也顾不得隐藏了,恨不得一脚将这女人踹的老远,骂道:“我操,你他妈的干动我,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火气一上来,什么冲动都没了,肚子里立刻又没了动静,外国女人冷笑一声,道:“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绝对饶不了你。”说完就用绳子把我牵起来,将装备包整理一番,便全部捆绑在我身上,俨然要让我当搬运工,三个装备包的重量,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接着,她便带着我往回走,似乎打算下山。
她带我走的是狐狸洞那一边,我累的气喘吁吁,再加上被捆绑,日子别提有多难受,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没多久,便路过了我们之前所打通的狐狸洞通道那里,外国女人十分谨慎,绕开了洞口,我心中一动,装作没有注意的样子,‘一不小心漏到了洞里’,由于上身有三个装备包,因此我没有完全漏进去,而是卡在了入口处。
外国女人一看,显得很生气,黑着脸准备把我拖上来,这时我俩靠的及其近,在她低头的一瞬间,雪白细嫩的脖颈就在我眼前,人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也就不纠结什么善恶了,为了活命,我心一黑,在她整人几乎和我贴在一起的关头,一口从她脖子处咬了下去。
这一下是下了死力,几乎一下子见了血,外国女人一声惨叫,准备后退,但脖子被咬住,那种疼痛十分非常剧烈的,根本无法挣扎,紧接着她似乎又打算去拔匕首,我哪里会让她得逞,跌下洞时,两条腿特意卡住了两边,这会儿只需一用力就能脱身而出。
在她准备拔匕首的瞬间,我整个人就靠着双腿支撑起来,一边咬住她的脖子,一边朝她压了过去,我的重量外加三个装备包,一压下去,顿时打断了她的动作,于此同时,她脖颈处鲜血淋淋,我不知道是不是咬到了大动脉,总是血很多,灌了很多在我嘴里,我又不敢松口往外吐,在呼吸间,有很多都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那一刻,我其实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外国女人不断的挣扎,最后开始求饶,但我知道,这女人,你一但放开她,就会立刻反击,随着大量血液的流逝,她挣扎和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我感觉安全时才松开了口。
外国女人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在她脖颈旁边的雪地里,白雪全都被染成了猩红色,大量的血腥味混合在白雪凌厉的气息灌进口鼻,我忍不住呕吐,胃液混合着喝进去的血,形成了一滩黏腻腻,黄红相间的液体,看到这些液体,我吐的更欢了,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才作罢。
须臾,平复下巨大的心里冲击,我反手摸出外国女人的匕首,用一种非常不顺手的姿势去割自己的绳子,由于这个姿势很困难,因此即便匕首十分锋利,我也足足耗了二十多分钟,才将绳索完全弄开,第一件事,我去探外国女人的脉搏,很微弱,但她还没有死,我松了口气,立刻给她的脖子止血,但我确实咬穿了她的大动脉,无论我用什么方法,血都止不住,应该我们携带的药物有些,能够起作用的止血手段,这里都没有条件完成。
在我急救的过程中。她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最终我只能挖了一个坑将她掩埋,随后一个人背着三个装备包往回走,脱了衣服,一头扎进温泉里。
在那种情况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但那种活活咬死一个人的印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外国女人白皙细嫩的脖颈,紧接着,脖颈开始爆开,流出大量的血,我便会觉得嘴里味道猩甜猩甜的。
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杀人,还是一个女人,这种滋味不好受,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底线,完全崩塌了,其实有时候,杀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简单。
底线这种东西,如果你不去坚持,它就会一退再退,直到完全消失。
生死雪域 第五十四章 下水
傍晚时分,小黄狗等人收工回来,小黄狗浑身是土,敲着无烟炉,夸张的叫道:“靠,姓孙的,老子挖了一天土出来,你好歹给弄点吃的,你不会一整天就跟那女人玩儿了吧?”
我道:“没错,我一整天都在跟她玩儿。”
王哥首先发现了外国女人失踪,他道:“人去哪儿了?”
小黄狗道:“肯定是被脱光了衣服塞在睡袋里,靠,兄弟,我看不起你。”说着,小黄狗撩开帐篷,结果他愣了,想当然,看到空空的帐篷,这小子肯定受打击了,随后他怒道:“别告诉我,你看个女人都没看住,让她跑了!”
鬼魂陈比较镇定,平静的问道:“人呢?”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小黄狗对于外国女人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说道:“本以为抓住了一条线索,现在泡汤了,对了,你说那女人认为咱们偷了她的东西?”
我道:“她刚出水时,确实是神志不清的,作为一个专科医生,这点儿信心还是有的,但她恢复的很快,我怀疑,她所谓的东西,很可能在她神志不清那段时间,在水底就已经被人取走了。”
就如同小黄狗说的,在湖底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只可惜外国女人的装备我们无法使用,否则也可以先派一个人去探一探,紧接着我问三人进展如何,王哥说还是老样子,塌方很厉害,或许一直挖到蛮子两人进山,我们都不一定能成功。
接下来的时间风平浪静,水里再也没有冒出什么人,直到第六天,我们终于放弃了挖掘,不出意外,蛮子等人应该今天就能到达,再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几日天天挖土,累的腰酸背痛,干脆便在湖里泡泡温泉放松一下,到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视线的尽头处,出现了数个小黑点,黑点靠近了,果然是蛮子等人,他们背着装备,只不过由于潜水装备比较重也比较多,因此蛮子和眼睛还带了两个人。
扎西也在其中,另一个人看长相似乎也是藏民,我顿时心中疑惑:不是说让扎西趁机直接下山,不用再上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思索间,我们两拨人顺利会师,小黄狗立刻开始整顿装备,我看扎西站在一旁似乎苦着脸,便问道:“你怎么又上山了?不会真想挖宝贝吧?”
扎西苦着脸,忽然看了看那个眼镜,说道:“孙老板,我也不想上山,但那个人……他不准,说是怕我暴露你们的行踪。”
原来是那个眼镜,这人可真够讨厌的,但也不得不说他很细心,不管扎西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真的泄露了我们的行踪,万一被姓赵的势力找来,那就完蛋了,于是我拍了拍扎西的肩膀,道:“算了,到时候你跟紧我,那个人是谁?”【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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