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不少呢,”安惜玲将东西放进车里,坐进副驾驶,“回家有好吃的了。”
“嗯。”
他也有点饿了,陪这个疯女人逛了这么长时间,真是佩服她了。
“不行不行,这么点好像不够吃啊。”
“……”
“要不再去买点?”
“不用了!够了。”
安惜玲拿出其中一个装满果冻的袋子,迫不及待地拆开,“我还打算拿这些过冬来着。”
季月泽挑眉,“吃零食过冬?”
“嗯。”
“那所谓的鲫鱼呢?”
“……呃,鲫鱼……鲫鱼不好吃。”
“那你还要出去买!?”
“……”尴尬地吃着果冻,安惜玲讨好地道,“陪我逛街也很好啊。”
“说实话了?”
“嘿嘿,出来透透气也不错。”
……
卫生间里,季月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觉中流出了两行鼻血。
快速地抹了一把,季月泽蹙眉,发现一直都在流,拿卫生纸都不管用。
他长得太帅?
可是脑袋一直嗡嗡地叫,随后,耳朵也跟着流开了血,和鼻血一样,完全止不住。
鲜血顺着他刚毅的脸廓滴到衣服上,立即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这次……不是肚子痛,是头痛!
头痛欲裂,季月泽拿着毛巾堵住耳朵,拳头重重地打击着自己的头,该死,就好像有千百条虫子一样在脑子里蹿来蹿去!
耳朵旁不停地嗡嗡地响,就好像所有的血都涌到了头顶,不停地往出溢。
“啊————”
门外刚进来的安惜玲被吓了一跳,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刚刚没听错的话……是季月泽的声音?!
放下蛋糕,安惜玲三步并作两步寻着声源跑去,痛苦的声音仍在不断地传来。
“月泽?!”使劲拍了拍门,门没锁!
于是,安惜玲看到了用头不断撞墙的季月泽,一下又一下,满地的鲜血不堪入目……
总归是常见的人了,安惜玲眯了眯眼,直接一记手刀把他劈晕了。
他真的一直在瞒着她……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注定不会安宁,季月泽大概在凌晨时醒来过一次,喝了些水又昏睡过去。
而安惜玲也在不停地照顾他,预防他突然醒来渴了或者饿了,整个神经都紧紧地绷着,丝毫不敢松懈……
窝在沙发里,安惜玲揉了揉眉心,目光看向床上的男人。
她从来都是如此没用,不管自己多强大,也总是保护不了身边的人,更何况,她现在也并不强大!她是该斥责季月泽,还是应该责骂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
次日下午——
季月隐等人都来到了安惜玲的家里,五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办法。
“啊?”阮晴雪手中的橘子被捏爆,果汁滴到了毛绒地毯上,“发生这么多事?!”
“对啊……”安惜玲喝了口奶茶,无不疲惫地应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现在还没醒来?”季月隐。
“嗯。”
“惜玲你也真是的,出了事就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啊,怎么可以自己独挡一面,扔下我们这些朋友。”
“就是。”
“好了,现在最关键的不在这里,我们先商量下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安惜玲眯眼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一大堆的问题困扰着他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下午,最后的办法还是打算——等季月泽醒来询问情况,再作计划。
还好,季月泽十分给面子地醒了过来,不过……
“不要!快给我拆了!”
“自作孽不可活,”安惜玲冷冷地喂他喝粥,“活该自己撞成这样,不包住对伤口不好。”
“那好歹包的好看一点好吗!”
打量着他整个被白纱布包裹住的头,安惜玲笑道:“知足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他们过来看看你帅气的面孔?”
她才不会告诉他其实他们早就看过了。
“你敢!”
“我当然敢,”说罢,安惜玲对着门口大吼道,“月隐!你哥……唔!”
季月泽伸出长臂,毫不费力地捂住了安惜玲的嘴,“喊啊,怎么不喊了?”
“……”
“我这么帅的人怎么是她们想见就见的呢?”
安惜玲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哪帅?”
“都帅!”
“整个头像包子一样,帅?”
“……”
像包子?他的形象……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吃饱喝足了,现在说吧。”
季月泽挑眉,故作不解道:“说什么?”
“还想骗我?”
“骗你什么啦?”
安惜玲把碗重重地摔到床头柜上,生气地站了起来,“你说你骗我什么了!”
“……”
“你每次就只会说没事没事!你能不能把我当作女朋友看!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我什么都帮不上你!”
安惜玲锐利的目光盯着他,“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着我!我在你眼里是有多么无能!?”
“惜玲……”季月泽看着她,顿了顿,“我……可能中毒了。”
她就知道某人吃硬不吃软。
“中毒!?”
“对,但解药暂时没有。”
“……”看着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安惜玲扶他躺下,“什么毒?怎么中的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不知道。”
“……”
“好了不许想了。这个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拆了?”
“看你好的速度。”
废话,他也知道啊,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不然就算他拆了,安惜玲也会重新把他绑上!
“什么毒会让你变成个疯子?”
“……”疯子!?刚刚不是包子么!
安惜玲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夜色,当初她和阮晴雪有学过制毒解毒,可关键是,以季月泽现在这样的心理,会同意她的帮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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