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道:“窦妙,这建宁帝你打算如何处理?”
窦妙皱皱眉,沉思道:“贱妾一时还未曾想的明白。这个,这个不如先将这建宁帝就放在这里好了。”
我低声道:“窦妙,这建宁帝该如何处理,你先慢慢想着,不过我提醒你,这建宁帝脸上黑气浓郁,看来就要不久于人世,你这般将他囚禁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你若是想好好利用一下这建宁帝,我看最好及早,迟则生变。”
窦太后急忙点头称谢道:“多谢杜公子提醒。”
我嘘了一声道:“小点声,窦妙。我告诉你,还有姬姑娘,我现在的身份乃是大汉朝下军校尉方阵,以后最后叫我方校尉,或者方大人,莫要在人前露出马脚。”
窦太后急忙点头道:“贱妾明白,杜公子,哦,错了,是方大人。”
我点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而后慢慢伸出一只右手,在窦太后的身前,口中低声道:“拿来吧。”
窦太后故意装糊涂道:“拿来什么?方大人?”
我咧嘴一笑道:“窦妙,你忘了你在那嘉德殿里面所说的话了吗?”
窦太后这才假意装作想起道:“哦,贱妾说只要杜公子,不,方大人将这建宁帝给贱妾带到那云台殿之中,便会给方大人一个大礼。”
我笑道:“就是这一句话。窦妙那大礼呢?该不会是你忘了吧?”
窦太后日后还要有求于我,此时哪敢说忘了?当下忍着心中的肉痛,慢慢道:“贱妾自然不会忘记。”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慢慢取出一块物事,拿在手中,慢慢打开掌心,我和姬子君四只眼睛望了过去,只见这窦太后的右手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一块石头。
这石头之上竟是有五种颜色,上面为青,下面为黑,左面为红,右面为皇,中间为灰色。
五种颜色交相映衬,每一种颜色和另外一种颜色的边际交汇之处融合无间,看不出一点痕迹。
这一颗石头又有些隐隐的透明之状。
我心中好奇,随即就拿起那一块石头,迎着那清冷的月光望去,只见那石头之中竟然似隐隐的有一个图案。那图案是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双手放在自己胸前,盘膝而坐。围着这童子身周的更是有一条黑色小鱼摇头摆尾。
我一呆,看着那石头之中的黑色小鱼图案,那一条黑色小鱼竟然似渐渐游动起来,绕着那童子的周身来来回回。
这黑色小鱼转到石头另外一侧之际,周身黑色尽去,竟然变成了青白之色,一转眼间,那一条小鱼又已经游动到这石头一侧,再复变成黑色,一动不动了。
我竟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一双眼睛了。
再次看了看,那五色石头之中的童子图案已然慢慢隐去,过不多时,就连那童子图案身旁的那一条摇来摆去的黑色小鱼也慢慢消失了。又复过的片刻,那一颗古怪的石头也变成青嘘嘘的色彩。
我眨了眨眼,凝神看那一块石头,不由得大奇,心道:“这窦妙搞什么古怪,给自己一块青石?可是适才自己看到的那石头之中的图案又是怎么回事?那一个七八岁的童子图案还有那个黑色小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一双眼睛花了不成?看来只有言语威逼这个窦太后,才有可能知道这石头之中的秘密。”
我用手惦着那一颗石头,瞪着眼睛,看着窦太后,道:“窦妙,我辛辛苦苦的给你想出一个那么好的办法来,将那建宁帝从那侍卫重重包围之中带到这云台殿来,你就给我看这个?”
窦太后见我脸色不善,急忙解释道:“杜公子,你不要着急,这一块石头乃是我大汉高祖皇帝留下来的,据说这一块石头乃是昔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娘娘补天所剩的一块五色神石,至于其中的神妙之处,只有遇到危险之际才可以显现出来。贱妾之前被那赤鳞朱虺所咬伤,并未死去,贱妾估计就是这一块五色神石的功劳。”顿了一顿,那窦太后见我脸上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急忙赌咒发誓道:“杜公子,贱妾绝对不会欺骗于你,你想,贱妾还要依靠杜公子带我去学习那拍电影的神功妙法,因此怎么可能将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给你?贱妾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明白的。”说罢,窦太后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眼珠转了一转,心道:“这个窦妙说什么这一块石头是昔年女娲娘娘补天所剩的一块五色神石,这一定是吹牛,那女娲娘娘乃是神话里面的人物,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补天神石?只不过这一块石头看来是大汉皇宫先朝皇帝留下来的这一点可能不假。”
当下,我对窦太后道:“你这块石头是如何得来的?”
窦太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杜公子,你有所不知,贱妾在当上那皇太后之后,这后宫之中自然是贱妾一个人说了算,贱妾这便将历朝的皇帝所积攒下来的物事俱都一扫而空。”
我不屑道:“一扫而空又如何?还不是最后俱都被那建宁帝得到了,你这般聪明,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窦太后虽然不大明白,这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意思,但是那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句话的意思,窦太后她却是懂的。
窦太后叹了口气,道:“是啊,想贱妾苦苦搜罗,将那先朝皇帝历年积攒下来的物事俱都得到手之后,没想到后来被这狗皇帝一场兵变,就将贱妾所有物事又都席卷而去。到得最后,贱妾被扫地出门,打入这云台殿,囚禁在这云台殿斗室之中的时候,贱妾身边也就只剩下了这一枚石头,想必那狗皇帝认为这一枚石头并不起眼,可有可无,也就没有拿这一块石头当回事,而是任由贱妾带在身边。这一块石头这才侥幸就此留住。”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了看自己掌心之中的那一块石头,随即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随即就那一块石头放入自己的衣袋之中,手指触摸到那衣袋之中的虎符,心中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来,随机对姬子君道:“姬姑娘,你将那一个铁盒拿过来。”
姬子君闻言,急忙抱着那剑匣还有铁盒走到我面前。
我笑道:“我只要那个铁盒,至于这一把中兴之剑就留着你慢慢玩吧。”
姬子君喜道:“好啊好啊,谢谢你啦。”我笑了笑,接过那一只铁盒,随机将那黑漆漆的铁盒举到窦太后的身前,低声道:“窦妙,这一只铁盒你可认得?”
窦妙看着那一只铁盒,皱起眉头,端详了片刻,忽然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意,颤声道:“杜公子,这一只铁盒千万不能打开——”说着,这窦太后的身子竟是慢慢向后退去,竟是要离开这一只铁盒一段距离,窦太后这才觉得有些安全。似乎那铁盒之中所藏的物事极为可怕。
我奇道:“窦妙,你认识这一只铁盒?”
窦妙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慢慢点了点头道:“贱妾认得,这是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
我心中一动,心道:“这铁盒叫什么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名字倒是古怪。”心中奇怪,向那窦太后问道:“窦妙,这铁盒之中装的究竟是什么?”
窦妙脸上的恐惧之意更加浓了,一双眼睛望着那铁盒,慢慢道:“这铁盒之中,贱妾也只是听得先皇说过,这铁盒之中据说盛放的便是一滴血。”
我呆了一呆,道:“一滴血?”
窦妙点点头,看着那一只铁盒,脸上的恐惧之意丝毫不减,低低道:“这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此时不显,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但是只要放在那血水之中,这铁盒的四壁就会出现一个个佛祖的雕像,每一尊佛像都是庄严肃穆,双手合十,似乎是要镇住这铁盒子里面的恶鬼。”
姬子君奇道:“太后,你不是说这铁盒里面是什么一滴血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恶鬼了?”
窦太后打了一个寒噤,道:“这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里面的那一滴血,据说就是地狱里面的十万恶鬼每人一滴,这才凝聚而成。这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里面的这一滴恶鬼血,据说只要沾染上半点,身上沾染了这恶鬼血的人,在夜晚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变成一个恶鬼的摸样,出来杀伤人命。”
顿了一顿,窦太后接着道:“这个沾染上恶鬼血的人,据说没有人能够制得住他,因为他不是人,而是地狱之中前来搜魂夺命的使者。”
我和姬子君面面相觑,似乎谁也不相信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盒子之中竟然有,如同窦太后口中所说的这么古怪可怖,狰狞凶恶的一滴恶鬼血。
我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窦妙,既然这铁盒子里面的这一滴恶鬼血这么邪恶,为什么不将这一滴恶鬼血扔掉?或者埋在那深山老林之中,让这恶鬼血不见天日,岂不是就没有了这么多的邪恶可怖之处?”
窦太后摇了摇头,低低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大大的问题。”
我奇道:“还有什么问题?”
窦太后慢慢道:“这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而是这万佛镇魔函之中的这一滴恶鬼血还另有用处。”【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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