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秋吉毫不犹豫地把钥匙状的铁片穿进了锁孔,缓缓地转动。
眼镜男怀着莫名的心情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秋吉的指示。
这时,从锁里传来了“咔”的一声响,众人被声音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秋吉抓着铁片,让出半个身位,对眼镜男说道:“阿哲,抓稳了,别让它反转回去。”
等眼镜男抓稳铁片,秋吉又拿出一根铁丝再次探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渐渐地,眼镜男感到吃力了,手臂又酸又麻,几乎僵住了。
何老忍不住走向前,轻声说道:“秋吉小姐,怎么样了?阿哲似乎撑不住了。”
“差不多了”秋吉适时地抽出铁丝,对眼镜男说道,“阿哲,你把铁片转到这个位置,慢慢的。对,就这样,别动。”
但这时,眼镜男双手一震,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扯着铁片向相反的方向转动。
眼镜男急忙使劲地压着铁片,手上和脖子青筋暴起,过度的用力使得他的脸迅速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不断地往下流。
眼镜男咬牙切齿,艰难地说道:“秋吉,还要多久,我快撑不住了……”
“阿哲,坚持一下,就快好了。”秋吉看出眼镜男已经到极限了,急忙拿出另一片铁片,迅速插了进去,说道,“阿哲,等下我们一起喊一二三,到三时你转到这个位置,记住了,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我也要转的,如果我们不同时,那这个锁就打不开了。”
眼镜男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咽着唾沫,咧开嘴说:“好……”,似乎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秋吉朝着眼镜男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开始吧,一、二、三……”
两人同时发力转动着铁片,当他们刚停下来,铜门立刻发出“咔嚓”的一声,紧接着,一阵晃动,两片门板似乎狠撞了一下,“轰”的一声,随着响声,紧闭的铜门打开了一条仅容单只手伸进去的缝隙。
众人一喜,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纷纷后退了几步,屏着气紧张地盯着铜门,好像里面随时会跑出一头猛兽。
但过了几分钟,铜门被打开后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仍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众人不敢向前,集体望向秋吉。
秋吉眨了眨眼,说道:“何老,门已经打开,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说完直接走向前去,何老挥手招来了身后的两个小伙子,说道:“你们过去帮忙,小心点,如果有问题马上跑回来。”
“是”
两个小伙子快走几步,抢在秋吉的前面,也不含糊,直接双手一推,铜门被缓缓地推开。
话说回来,我们几个被出现的壁画吸引住了。
借着灯光,看到两边的墙壁都画满了壁画,但因年代久远或者受潮的原因,有些壁画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有的还脱落了一部分。
虎子把那个让他在水里几经生死的大袋子解开,分给我们每人一个背包,说道:“我说,这些潜水的玩意怎么处理,要是让老子拿回家戴着下河摸鱼,准能轰动全村人。”
我把包背好,笑道:“虎子,这玩意可是高科技,别说下河了,下海都没问题。你看电视上那些蛙人,就是穿这玩意的。你居然想穿它去村头摸鱼,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我说林子,瞧你的意思敢情咱们还得背着这玩意到处跑,完了还得放回去?哥先声明,这玩意太重,咱背不动,干脆一脚踩扁了拿去卖铁算了。”
“少扯蛋,这东西我们回去说不定还用得着,给我收好放在这,别弄丢了。”正聚精会神地研究壁画的贾老道听到我们的谈话,转过来瞪了我们一眼。
“呵呵”阿昌笑了下,“这些衣服先搁在这吧,贾老说得对,也许我们还用得着。”
虎子悄悄地拉了阿昌,低声问道:“我说老昌同志,等我们占领了这片高地,还得从刚才那鬼地方返回去?”
阿昌故作沉思片刻,仰头说道:“天知道”说完丢下愣在原地的虎子,向贾老道走了过去。
看到阿昌不理他,虎子转向了我。我赶紧别过脸,喃喃自语,这些画不错嘛,嗯,大师手笔。
虎子听了破口大骂,我说林子,你他娘的啥时候变得这么风雅了,就你那二两脑细胞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中了他的计,便笑嘻嘻地说,虎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说得对啊,活到老学到老,以前不懂不代表现在就不会吧,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
于是不再理会虎子,打开手电观看墙上的壁画。
壁画的前几张都是人物描绘,而且全为男性,线条圆顺,勾画出飞动的衣角,整个人物都是用简洁的土红色和朴素的黑线来绘画完成。
接下来是一组美女图,高髻,长眉,细眼,鲜艳的长裙展示着她们美好的身材。
随后画面一变,却是一组仪仗壁画,画中人高大的鼻梁,深眼窝,满脸长须,与胡人相似。腰间佩戴武器,脚穿皮靴,似乎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一般。
在古时,这里算是中原,为什么壁画上会出现胡人呢?
就在我感到不解之时,一张奇怪的壁画引起了我的注意。就连贾老道和阿昌也站在这副画前出神地观看着,久久不愿离去。
这副画很简单,一只长着四条腿的人面鸟挺胸站在山顶上,细长的脖子,宽大的头颅,嘴巴又尖又长,双眼怒目而视,气势非凡,一对翅向上张开,宽大有力,似乎要展翅高飞,翱翔万里。
看到这我有些不明白,这副画与其它的壁画显得格格不入,却被墓主人选择放在这里,到底是何意呢?
而且这些画线条流畅,风格一致,显然出自一人所为。
我摇了摇头,这么难猜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来猜吧,咱就不费那个心思了。
话虽如此,这些壁画画工精美,无论从考古学意义,还是从绘画角度来看,都堪称精品,简直是时光馈赠给我们的审美盛宴。
但作者姓甚名谁我们却不得而知,作品也没有流传于世,他们的心血之作被以墓葬壁画的形式保存了下来,历经千年,让人感慨,不知这是艺术的幸运还是艺术家的悲哀。
感叹之余,我发现阿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台小型的录影机正对壁画专注地记录着。
一问才知道,这是何老进来前特意交代的,为了这一行,何老专门从香港带了三台过来,希望能记录到一些有用的资料带回去研究。
再往下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描绘生活的,就是歌颂墓主人生前的丰功伟绩。
我没有了往下看的心思,抬头一看,贾老道也没了兴趣,正提着探照灯往里走。
我快步跟了上去,问道,贾先生,这是啥地方,怎么这么多壁画。
没等贾老道回应,在一旁憋了半天的虎子抢先说道,我说林子,你都风雅半天了还看不这是啥地方?
敢情虎子还在为刚才的事闹别扭,我不动声色,问道,那你知道这是啥地方?
虎子挺了挺胸膛,一副农奴翻身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我说林子,让哥来告诉你,这个一个画展,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个画家。
我乐了,笑道,虎子,你哪只眼睛瞧出这哥们是个画家了?
虎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不但是个画家,还是个心理学家。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连心理学家都扯上了。
旁边的阿昌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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