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娥眉微蹙,他的声音夹杂着疲倦与嘶哑,可是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正气凛然。
尽管云兮没有看着他,可是她依旧可以想象到他落在她背后的眸光会是如何幽怨,犀利。
那道精光,宛若悄无声息潜伏在丛林之中的野狮般,只剩下那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却让人猜不透,他究竟会何时把握时机一击致命。
相比他望着秋瓷时那一脸的宠溺与柔情,他似乎早就将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吧!
故而才会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她说话吧!
一抹嘲讽弧度在云兮嘴角轻扬,她依旧不肯看他,反而起身作势要打开车门,嗓音异常坚定清澈道:“估计你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吴庸进来!”
“不!你不是也是大夫吗?我只要你——”拓跋宁烨的声音格外坚定,黑眸泛过一道犀利精光,竟是格外坚持。
“呵呵,我只会剖人血肉之躯,你也想来一次吗?”云兮丝毫不为所动,可双手已经触到了马车门,她轻轻推了下,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云兮暗自生着闷气,肯定是吴庸这个混蛋,将他们锁在马车里了!
一想到他们合伙起来欺骗她,云兮捶着马车车门的手便格外用力。
“砰砰砰”的重响声响起,马车车门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保持沉默。
可是她刚发泄似的捶了几下,那只玉手便被攥入掌心,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已经被一道霸道手掌所掌控。
鼻尖盘旋着淡淡的龙涎香,刹那间,她微曲的后背,也覆上发道温暖宽阔胸膛。
云兮的身体猛然一颤,相比他的气力,她无异于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尽管她用力推着,可是在他面前,却是如此无力。
云兮身体微颤,可是当她想到,他宽阔的胸膛也许就在昨天,还拥着另一个女人,可是现在,却拥着她。
后背迅速泛过一抹颤粟,清眸微眯,她愤力去推开拓跋宁烨。
本以为她推开他,会让他松开一点,可是谁知道他是闷哼一声,下一刻,直接松开。
那欣长身影却是猛然跌坐在软塌上,头颅微低,双手握成拳头。
刹那间,云兮以为他在骗他,脸颊上闪过一抹恼意,她寒声道:“够了!别再装了!秋瓷不在这里,就算你装得再像,她也不会知道!”
“我为什么要她看到?”拓跋宁烨低笑一声,随即望向云兮,嘴角轻勾:“云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云兮轻咬下唇,见他动作依旧慵懒,可是她却清晰的感受到那抹慵懒嗓音中夹杂的轻颤。
娥眉轻挑,她的眸光死死盯着软塌之上的男人身上,那白锦之上早已被染红的殷红格外触目惊心。
“你……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他真的受伤了吗?
云兮眼微凝,泛过一抹沉重,心尖猛然一颤。
“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拓跋宁烨猛然抬起头,那淡定的表情,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那堆红色液体正是从他身体内流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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