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当前,岂能无乐,宋大哥何不为我们弹奏一曲。”任盈盈桃腮绯红道。
“这主意不错!据说三叔你琴艺出神入化,我早就想见识了,你就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黄蓉微笑道。
“三弟,众望所归哟!”乔峰也起哄道。
“二哥嫂嫂相邀,我岂能拒接,那我就献丑来一去吧。”宋青书大气道。
“太好了,宋大哥给你琴。”任盈盈拿出了她的黑色瑶琴放在了宋青书面前。
“一个人弹奏难免美中不足,盈盈我们合奏一曲如何?”宋青书对任盈盈微笑道。
“求之不得,宋大哥我们合奏什么曲目呢?”任盈盈跃跃欲试道。
“我前段时间刚谱写一曲《笑傲江湖》,此曲需要琴箫合鸣,而且此曲有些艰涩,宫徵商羽变化突兀,转折之处,需有极深的功力,方能履险川如平地,没有这般功力,断难弹奏。不过以盈盈你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一点难不倒你。”宋青书微笑着把曲谱给了任盈盈。
任盈盈打开曲谱,黛眉微皱,须臾间又舒展开来。
“盈盈没问题吧!”宋青书一脸期待道。
任盈盈拿出了一支白色的玉萧,胸有成竹道:“马马虎虎吧!”
“哈哈,我就知道盈盈你能行的。”宋青书激动道。
“宋大哥你就别夸奖我了,我们开始吧!”任盈盈一脸红晕扭捏道。
“好!立马开始!”宋青书双手按到琴上,沉心静气片刻,双手抬起,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琮琮声响起,中正平和,一段儿之后,箫声悠悠响起,柔和清幽,与琴声合于一处,宛如本就是一体,轻重缓急,恰到好处。
渐渐的,琴声越来越高,宛如直冲云霄,箫声则越来越低,宛如自山崖落下,身上却又系着绳索,绳索越来越细,似乎要绷断,却又坚韧无比。
这绳索的另一头,牵系在琴声之上,随着琴声越高,箫声越低,倾听者的心似乎变成了绳索,被越来越细,似乎便要绷断。
心弦被绷得似断非断之际,琴声忽然一低,让紧绷的心弦为之一缓,箫声缥缥缈缈,若有若无,若继若存,却难以忽视,与琴声缠绕在一起,让人回肠荡气,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的推移,琴声越来越复杂,变化多端,或高或低,或短或长,抑扬顿挫,箫声也随之变化,仿佛有数口洞箫与数具琴在同时奏响,热闹非凡。
宋青书见任盈盈萧吹起来,宛如平常,真真是熟极而流,达到游刃有余之境。
两人仅是第一次相合,却宛如多年知己,一曲《笑傲江湖》奏毕,宋青书心中壮怀激荡,情不自禁,仰天长啸。
这一声长啸宛如巨浪滔天,声势滔滔,无穷无尽,在酒楼中传扬出去,在整个成都府凝而不散。
整个太白楼内,桌上的酒坛皆被震得嗡嗡作响,人们耳中只有这滔天的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街上的马,家中地狗,皆颤动不已,双腿抖动,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最后皆趴伏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成都府无论是正在练功武林高手,还是街上的贩夫走卒皆纷纷停了下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一啸之声,威武如斯。
“好一曲《笑傲江湖》,竟让我这个不通音律之人,都热血沸腾、豪情万丈。”乔峰哈哈大笑道。
乔峰的笑声才让沉迷在音律之中的诸位唤醒,顿时满堂喝彩,人们哄然大喝,鼓掌声不绝,几乎将大厅的顶蓬掀起。
“你是天下第一才子宋青书,我在七夕才子宴上见过你。”突然一大汉看着宋青书激动道。
“呵呵!阁下好眼力,在下确实是宋青书,不过天下第一才子我可不敢当。”宋青书微笑道。
“你可是乔峰乔帮主!”又一大汉指着乔峰激动道。
“呵呵!正是乔某!”乔峰笑道。
“你们二位可是郭靖郭大侠和黄蓉黄帮主。”一道士望着黄蓉激动道。
“道长猜的不错,正是小女子。”黄蓉笑颜如花道。
众人见宋青书、乔峰、郭靖、黄蓉都在现场,立马群情激奋、吆喝不断,直往他们这一桌拥挤过来。
宋青书见如此情景,那敢久留,立马对黄蓉传音道:“大嫂扶起大哥,我们快走!”
接着宋青书往桌上扔下几叠碎银,“各位,我们还有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话音刚落,宋青书等人逃跑似的离开了。
宋青书几人都是内力深厚,轻功卓越之辈,他们神态轻松,看上去走得十分缓慢,实则似缓实疾,一步跨出,约有十余丈远,两步之下,转瞬即去,来去如风,翩若惊鸿,须臾便间消失于人们的视野中。
故看上去,他似是一隐一现,便无影无踪,街上的行人们不由擦擦眼睛,觉得自己眼睛发花,需得多休息,莫要再劳累。
在场诸人中不乏轻功高强之人,见此情形,心中震惊,想要追上去看看,但宋青书等人身法飘逸,曼妙无比,转眼即逝,已无处可追,令周围众人一阵怅然。
客栈中
任盈盈坐在一只绣墩上,自怀中掏出一本卷册,递给宋青书:“宋大哥,这是《笑傲江湖》的琴谱,现在原璧归赵。”
宋青书伸手接过,漫不经心的放到轩案上,笑道:“盈盈喜欢这《笑傲江湖》曲不?若是喜欢,不妨抄录一份。”
任盈盈眼波一闪,晶亮动人,颌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多谢宋大哥了。”
宋青书摆手笑了笑,拿起琴谱,递还回去,任盈盈急忙双手接过,神情激动。
任盈盈本是痴迷琴艺之人,对于这册曲谱的珍贵,最是清楚不过,在他眼中,实是无价之宝,有幸能誊写一份,心中之激动极难抑止,仿佛由一个穷困之人忽然变成了亿万富翁。
不一会儿,任盈盈就抄录了一份,接着又把原曲谱递给了宋青书:“宋大哥我抄录好了,谢谢你。”
她眼波转动从容,落落大方,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任盈盈的这般气度,即使刻意培养,也难养成,只能身居高位者,养颐气,居易体,方能形成。
宋青书笑着摆摆手道:“不用谢!此曲能得到盈盈这般懂琴之人的认可,也算是我的荣幸。”
“宋大哥,你又陶侃了。”任盈盈扭捏道。
“呵呵”宋青书微笑不语。
“宋大哥我还听说你精通占卜之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任盈盈满脸期待的望着宋青书。
“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懂!”宋青书装逼道,其实他那里精通什么占卜之术,只是熟知原著罢了。
“那宋大哥,麻烦你算一下我父亲是否尚在人世?”任盈盈满脸激动的抓住宋青书手道。
“盈盈别着急,请你先告诉我你和你父亲的生辰八字。”宋青书拍了拍任盈盈的玉背微笑道。
得到任盈盈父女的生辰八字后,宋青书故意作出眯眼掐算的样子。
宋青书闭眼入定,神态安详、俊郎潇洒,任盈盈大胆仔细的观看起来,看得她眼波流转,宛如黄昏下的西湖之水,波光粼粼。
半晌之后,宋青书忽然眼睑一动,缓缓睁开。
任盈盈忙不迭的转开眼睛,心虚之下,脸颊染上两团红云,娇艳绝伦,她脸如白玉,染上酡红之后,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宋大哥,可否算出我父亲的生死”她先发制人,赶忙问道。
萧月生轻轻点头道:“已算出,他还尚在人世。”
“那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任盈盈急迫的问道。
“盈盈对不起,我功力不够,只能算出伯父尚在人世,其他的就鞭长莫及。”宋青书故作抱歉模样道,熟读原著的宋青书其实知道任我行就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梅庄西湖底,只是他现在不想说罢了。
“宋大哥这这么能怪你呢?能知道父亲好尚在人世,我已心满意足了。”任盈盈很是勉强的笑道。
此时泪眼朦胧,说不出的凄美动人,实在是撩人心弦。不愧是倾国倾城美女,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那样的艳丽动人。
宋青书看得心头一跳,忙压抑心神的波动,暗中一声:“厉害,任盈盈不愧是顶级美人,媚意确实惊人,也就是本公子定力不错,若换别人,恐难抵御。”
看着任盈盈凄美楚楚的模样,宋青书又于心不忍道:“盈盈也不必过于失望,等我的功力再增长一些的时候,就能推算出伯父的下落了。”
听到宋青书如此回答,任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上前抱住宋青书,似乎瞬间看得了曙光找到了依靠,之前所以的痛苦、无奈、委屈找到了宣泄口,放生大哭起来。
宋青书用手不停地轻拍任盈盈的后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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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宋青书美梦正酣,忽然睁开眼睛。
屋内静悄悄的,阳光映在窗户上,映得一片雪白,屋内也明亮了许多,柔和的轻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咚咚”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宋大哥,我们该启程了。”门外传来任盈盈的呼唤声。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宋青书道。
宋青书飞快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便看见任盈盈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站在门外,同时一抹阳光伴着她泻了进来,把屋子映得发亮。
“盈盈我们快下去吧!大哥、二哥他们肯定等急了。”宋青书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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