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两幅真迹既然都是苏墨的真迹……”李总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徐浅浅突然飞一般的朝着那狂野的醉酒真迹扑了过去。
望着那幅字迹,徐浅浅一时间竟笑了起来,眼眶里,甚至还有些湿润。
见状,李总本是不悦的,正打算将她推开,可是,在看到她对那幅字迹表露出来的真情实感时,一时间,又有些不舍。
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不可多得的知音啊。
他自认自己是苏墨的字痴,可是,却还不如一个女人对他了解的多。
他喜欢苏墨的字迹喜欢了整整四十多年,而这个女人,充其量不过二十五岁而已,可她对苏墨的了解,却比自己还要多的多。
“果然是这幅,果然是它。”徐浅浅笑着抚摸上那幅字迹,望着署名处的竹林白狐,一颗心,激动的跳了起来。
“原来徐小姐曾经见过这幅真迹?这真迹除了风格和其他真迹不一样外,还有一处不同的,就是这署名处的画。”李总有些困惑的看了看角落里的竹林白狐,一时间,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苏墨喜欢写字,而不喜欢作画,他的每一幅真迹里,都是用字和印章署名的,可是,这幅真迹的署名处,却是画了一片小竹林,竹林里,还有一只白狐盘卧着。
当冷夜晨循着徐浅浅的眼神看到那竹林间的白狐时,一双凤目瞬间变得凌厉冰寒。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难怪,她会知道!
难怪,在她知道李总会将其中一幅真迹送人时,表现的是那么的惊喜。
一开始,他还以为徐浅浅是想要将这真迹拿去卖了,原来,这真迹,竟和她有关。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徐浅浅突然转过身,目光楚楚可怜的望着冷夜晨。
只见冷夜晨淡淡的站在那里,一双如墨玉般的眸子染着清凉的光泽,看到她的那一刻,如水的眸内闪过一抹清光,潋滟芳华。
“怎么了?”冷夜晨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般,弯起嘴角,笑着朝徐浅浅走了过去。
“我……李总今晚答应的事情,可还作数?”徐浅浅淡淡的开口道,清淡如风的声音却是给人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要了苏墨的真迹?
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难受啊。
“这……李某得知真相以后,实在是舍不得,徐小姐,您要什么尽管开口,除了这幅真迹,其他的,李某一定拼尽全力的满足你。”李总一副无奈而不舍的表情看着徐浅浅道。
如果不是苏墨的真迹,他肯定舍得送给徐浅浅,可如今知道了真相,他简直眼泪快要掉下来啊。
苏墨的真迹,而且还是唯一的一幅比较特殊的真迹,这让他怎么舍得送啊?
“李总,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刚才当着大家的面答应我的。”徐浅浅一听,也有些急了。
她不要别的,她不要钱,也不要李总的什么所谓的满足,她只想要将这幅字迹珍藏起来,留做一个回忆,留作一个念想。
“徐小姐,李某虽然当着大家的面答应过你,可是,你要李某割爱,李某做不到。”李总坚定的拒绝道,那微怒的脸上此刻有些凶神恶煞的,仿佛要是徐浅浅再逼他,他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听到这里,冷夜晨无奈的撇了撇嘴。
得,徐浅浅要开始伤心了。
这真迹,既然和她有关,想必,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
可……李总这么喜欢苏墨的真迹,对于它的真迹,更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保护,想要得到,恐怕不容易。
“李总,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徐浅浅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李总道,清越的声音带着一抹威胁的意味。
闻言,李总也不忌惮,直言道:“我还就赖账怎么了?我李某人赖账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听到这里,徐浅浅彻底的绝望了。
不怕对方脸皮厚,就怕对方不要脸啊。
像李总这样不要脸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李总,君子不夺人所好,可你这般,却也是夺了浅浅所好。”冷夜晨有些心疼的将徐浅浅揽入怀中。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出来,徐浅浅对那幅画只有怀念的话,他绝不会这般去帮徐浅浅。
毕竟,苏墨有可能是他的情敌啊,尽管是一个已故N多年的情敌!
“我知道,徐小姐对苏墨肯定也是有过一番了解的,可是,这么珍贵的画,你要李某出手,李某实在是做不到。”李总怜惜的抚摸着那幅字迹道。
他是这么的喜欢苏墨,对苏墨的字迹,只要有,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而如今,他不仅是得到了苏墨的真迹,还得到了苏墨有史以来,唯一一幅醉酒后的真迹,这可比普通的字迹要珍贵多了。
“李总怎么说也是堂堂H市的老总,更何况今天还来了那么多的记者,客人;您是想当着他们的面欺骗我吗?早知道你是这般言而无信的人,当初我就不会帮你,更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徐浅浅明显被李总欺骗的有些动怒了,一双小手紧握成拳,愤怒异常的看着眼前的李总。
如果不是因为他亲口答应会送一幅,她绝不会出面解说。
不过……即便是他没答应,冲着这幅画,她也一定会亲自来李总府上一趟,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
“徐小姐你先别生气,我,我当时不是以为其中一幅是假的吗?现在知道两幅都是真的,你让我怎么舍得送人?”李总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若是别人,他早就轰出去了,可偏偏,这人是徐浅浅。
他非常喜欢苏墨的墨宝,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把苏墨的墨宝买回来,因为这件事情,他老婆已经和他闹了好几次离婚,如今,遇上一幅这么珍贵的墨宝,他更是怎么也舍不得了呀。
“李总要怎么样才肯把这幅字迹送我?”徐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试问最后一次。
倘若实在不行,那她也只能是当一回窃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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