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到处都是巡逻的保镖,赵玄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别说像上次那样贴着墙壁偷听,就算是接近都不容易。。。
“那这次让我来吧。”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紫又拿出了自己那套特制的披风,有点像是保护‘色’。她在潜行上面最拿手,这一点就算赵玄机和小树也自叹弗如。“我瞧瞧‘摸’到楼顶上去,你们两个在这里随时保持接应。”
上次是赵玄机贴近,她和小树在下面接应,只是执行任务的角‘色’分配有了调整。
赵玄机:“你小心点,毕竟无名也可能在这楼上。”
“他又不是神。”紫不屑地说了句,便悄悄向前冲过去。时而疾行时而匍匐,不但动作‘精’妙,身上的保护‘色’披风还让她最大限度地融入夜‘色’之中。
其实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些区别的。但要是在你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产生这种视觉错觉。
而且紫的动作极快,一旦巡逻保镖转身,几个保镖的视线都没在她这个方向的时候,她就会瞬间暴起,嗖的一下向前蹿好几米甚至十几米。而当然别人的目光再度转回来的时候,她马上又利用身边的景物巧妙潜伏起来。
说来简单,做起来复杂,远处藏在黑暗中的赵玄机和小树简直叹为观止。
不一会儿,大体就是杜铁城他们在那会议室里入座不到十分钟,紫也顺利攀爬到了二层小楼的顶部。其实这楼顶也是有暗哨的,只不过在这更加黑暗的环境里,两个暗哨都难以发现紫的伪装。
假如最后会发现的话,那就把暗哨干掉!
现在有了紫在楼顶,赵玄机也就稍微放了心。不管东海会有什么幺蛾子,只要紫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出手,杀伤力还是极大的,保护住杜铁城的安全应该没问题吧。
但要是这样的话,就怕是难以在天明之前抓住蒋天印和鞠松了。没办法,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现在形势瞬息万变,没法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
二楼的那个会议室里,主方是蒋天印、鞠松和四个东海会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要么是文书,要么是负责会议记录,要么是端茶送水的,只是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无名。
无名这样的顶级杀手,本就不适合出现在会议场合。
客方为杜铁城,两侧分别是哈里斯博士和基里延科将军,再左边是充作秘书人员的沈全。这沈全其实就是保镖,但平时是秘书和司机一肩挑,啥活儿都干。
再右边则是副总警司薛坤。因为今天要谈的事情从游轮开始,直到晚上警队遇袭,薛坤都是亲历者和直接负责人。
鞠松在椭圆长桌对面寒暄,但杜铁城却摆了摆手:“直入正题吧,请蒋会长说一说,你们那游轮涉嫌走‘私’的问题。”
蒋天印神‘色’凝重地说:“很显然这是船长陆一谦的‘私’自行动!这个害群之马啊,竟然利用公司的‘交’通工具谋取‘私’利,甚至还大肆走‘私’违禁品,简直罪不可赦。当然,不否认扬‘波’远洋公司负有管理责任,我们代表扬‘波’远洋向政务司承诺——明天就开始大力整顿,绝不会再次出现类似问题!至于涉案人员,该抓的就抓,我们全力配合。”
还抓个屁啊?陆一谦都死了。至于其余的那些船员,还是赵玄机和警队在船上同时宣布免罪的呢。
可蒋天印的无耻还没结束,继而腆着脸笑道:“既然要整顿这艘船,那么……警队什么时候把游轮返还给扬‘波’远洋公司啊。”
竟然还想要船呢。
杜铁城心里头根本没‘波’澜,就看着他们的表演。随后又提到陆一谦意外身亡和警队夜间遇袭的事情,当然东海会方面也是一再否认。
“既然是被人挑拨,那么当警察赶到你们总部的时候,你们怎么还敢开枪?”
“这是自卫。”鞠松有点语塞,因为这一点是最难洗白的。
杜铁城冷笑:“面对社会袭击者的时候开枪可以称为自卫,但面对警察调查的时候开枪也叫自卫?这点最基本的道理你们不懂?”
蒋天印和鞠松都无言以对。
杜铁城冷哼道:“所以,希望你们自己将开枪的主要人员送到警队里去。我不会严惩,但程序必须要走,警队的威严必须维护。而且,希望蒋会长和鞠副总裁明天也去警队一趟,对所有警察表示一下歉意。”
薛坤马上笑着补充,也算是给对方一个下台阶:“杜理事长也只是想要给警队留个最基本的面子嘛,不然咱们这些警察兄弟们怎么在岛上‘混’事。”
而杜铁城的意思,则是现暂时稳住对面两个人。回去之后再请慕容千里尽量周旋,争取明天早晨的时候继续将鲁马的死讯瞒住。这样,等到蒋天印和鞠松到了警队自投罗网,赵玄机更容易将他们控制。这,也算是一个暂时的缓兵之计。
蒋天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
看起来,会议室里的一切都很正常,气氛也慢慢变得融洽了一些。此时东海会方面的一个文书将现场做好的会议记录‘交’给蒋天印,看看有没有需要特别备案的。
与此同时,那个端茶倒水的人则来到对面,首先给地位最高的杜铁城的茶杯倒满水。
就在这时候,这个倒水的手中竟忽然探出一柄利器,反手刺向杜铁城的心口,毫无征兆速度奇快!
与此同时,对面那个文书人员则掏出一把枪,对准蒋天印的面‘门’就是砰的一枪!
两人同时出手,下手之快令人无法防备。
蒋天印算是当场就死了,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猛然掀翻向后,连宽大的椅子都险些被撞翻,最终满脸血‘肉’模糊地躺在了椅子靠背上。那面目已经稀烂,胆小的人根本没法看!
蒋天印估计根本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死鬼。当然他死的倒也没有痛苦和恐惧,因为根本没有来及反应就一枪轰了。
堂堂的东海会副会长,竟然以这种几乎怪诞、儿戏的方式死掉了。
当然,椭圆桌对面的杜铁城同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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