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婚姻自主

“在绣什么？”柳芊芊拉着她们一起坐在床上，又瞥了一眼她们手上的东西，轻声问道。

莲雾笑着开口，“婢子和信儿瞧着天越来越热了，便想给小姐做两双薄一点鞋子。婢子针线活不如信儿，便只做大样，让信儿绣花，小姐喜欢什么花样，和信儿说便是。”

“你们有心了，不过，千万不要累到，感觉不舒服便去寻我。”柳芊芊轻声叮嘱道。

“婢子身子全都好了，自从服了大小姐送来的药，不但身子恢复了，就连从前小日子时，小肚子疼的毛病都好了。信儿也跟婢子说，身子感觉比从前还爽利。”莲雾笑着答话。

柳芊芊将视线落在了信儿脸上那道依旧很清晰的疤痕之上，关切的问道：“信儿，我给你的药膏按时用了吗？”

信儿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向柳芊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你坚持着用，你年纪小，有个一年半载这疤痕也就淡了，慢慢的说不定就瞧不出来了。”柳芊芊柔声说道。

“这疤痕留着也无碍的，反正婢子早就下定决心，一辈子跟着小姐。”信儿抚了抚自己脸上疤痕的位置，沉声说道。

“傻丫头，又说傻话，不嫁人难不成要我养你一辈子！”柳芊芊故作生气的说道。

“小姐，婢子的月利银子够花的！”信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记得你比我小几个月，我还没嫁人呢，你便更不用着急了。等姐出嫁后，一定给你寻个好的。”柳芊芊笑着说道，这么久了，她以为信儿已经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却不想她如此顽固，看来以后她的多开导一些。

“小姐，婢子只想一辈子伺候您！”信儿诺诺的强调。

“嫁了人也一样伺候我，这府里的管事有多少是小媳妇，你又不是没见？”柳芊芊是真的有些动怒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悦的说道。

“可是小姐我……”信儿还想说什么，被莲雾扯了一下袖子，便没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可是的，大不了本小姐答应你自由恋爱，允你婚姻自己做主，找到喜欢的再嫁。但是不允不嫁人，要是到了二十几岁，你还没找好，本小姐便要做主了。”柳芊芊轻声说道，她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人的一生短短几十载，每个阶段都经历过，才能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圈。

“小姐！”莲雾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莲雾，我也允你自己去寻，找到喜欢的再嫁。”柳芊芊跟着说道。

“婢子要小姐做主。”莲雾说完便羞红了俏脸，眼神有些闪烁。

柳芊芊看莲雾的样子，便知道她可能已经有了那心仪的对象，却碍于规矩，不好开口。

“莲雾，我不是那刻板的主子，和我说说，你相中了哪个，我找你去给你说和，凭你的年纪，现在也是许人的时候了。”柳芊芊望着莲雾的俏脸，直接问道。

“小姐婢子哪有相中的人，就算有，婢子无父无母也是配不上人家的。”莲雾说着便有些失落，显然是没有说实话。

“莲雾姐姐，你便与小姐说了吧！”信儿看着着急，忍不住催促道。

柳芊芊道：“信儿，她不说你来说，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我们家莲雾还配不得。”

莲雾见柳芊芊如此，顿时着了急，言道：“信儿，你别乱说。”

信儿望了她一眼，劝说道：“咱们大小便跟着小姐，小姐待咱们比亲姐妹还要好，这些自是要跟小姐说的。”

莲雾索性将针线放在一边，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言道：“好吧，既然信儿妹妹也这么说，婢子便厚脸皮一次，老管家的梁子前面帮婢子稍过一些胭脂水粉。”莲雾尽管说的含蓄，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完俏脸依旧红的发紫。

柳芊芊却是笑了，道：“哈哈哈，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梁子，这个好说，回头我给冯婶透透风，让老管家亲自上门来提亲。”

“小姐，婢子这个身份，人家恐怕是不会相中的，再说，婢子如今还是个哑巴，恐怕更是不成的。小姐你还是不要去说了，婢子因此没了脸面是小，小姐失了体面却是要不得的。”莲雾连忙阻止道。

柳芊芊知道莲雾是自卑心理在作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言道：“你能开口说话的事儿，我并不打算瞒着老管家，药铺的是也是老管家再替我张罗，我自会与他说明，你以后便是那里的掌家娘子，配梁子也不亏他。”

“婢子多谢小姐成全，这辈子报答不完小姐的恩情，婢子来生就还来伺候小姐。”莲雾泪眼萌萌的说道。

“哪有伺候人还上瘾的，若是真有来生，咱们还是生在一家，做亲姐妹好了。”柳芊芊嗔怪着说道。

“小姐，你真好！”莲雾柔声说道，见此情景的信儿，也忍不住跟着热泪盈眶。

“行了，别在这招惹我的眼泪了，我来这是有一事要问你们。”柳芊芊的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便岔开了话题，言道。

莲雾道：“小姐有何事尽管问。”

柳芊芊问道：“之前你们病着，府里的下人可有人去探望过你们？”

信儿醒的晚，又是一直昏昏沉沉，这些事情自是不清楚，莲雾仔细思索了一下，言道：“除了绿翠和二姨娘身边的大丫头桃溪、灵芝。在婢子被迫服下哑药之后，大厨房的管事孟婆子趁着给二姨娘送账单的机会，来看过婢子二人，问婢子大小姐是否还在人世，婢子因为并不确定，所以没有答她。”

“哦，我知道，这个你们二人不要与其他在再说起。”柳芊芊点了点头，叮嘱道。

莲雾和信儿双双点头称是，柳芊芊便又下床，给躺在床底的桃溪号了号脉，比起昨日倒是没有丝毫变化，看来能再撑上几天。

“小姐，解药还是不行吗？”莲雾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以了，但是我暂时不打算给她服用，今晚，我便要人将她带出去，免得她醒后，弄出什么动静，节外生枝。”柳芊芊起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