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迷宫都是正方形的,所以从这个长度来看,这下面应该是个二百米乘二百米的一个见方空间,那本身就相当的大了,要走出这样的迷宫,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当然,这还得是找对路才行。
而从洞口向下看,感觉这个迷宫建得还比较人性化,基本上的道路都是两米见方的,高两米,宽两米的通道,虽然不是很宽敞,但总比要弯着腰走强。这关键就是这个迷宫的高度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文龙说:“这迷宫有多大?”
我这时已经估算得差不多了,说:“长度都看到了,大概二百米,宽度估计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因为一般来说,迷宫都是成下方形的,关键是高度。我目前估算了一下,这个高度应该没有二百米了,否则咱直接回就行了,我估计怎么也有个十八米到二十几米吧。”
吴峰问道:“怎么会是十八米?”
我说:“古人总也有个规则限制,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我家的书上也写过,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遵循九重之说。也就是九的倍数。所以来说,我估计这里应该是九重,按照每层两米来说,应该是十八米,不过还要加上这些墙的厚度,这起码有三十厘米了吧。”
文龙拍了一下手说:“还好,不算太高,这就好办了。”
我苦着脸说:“文龙大哥,一点也不好办。说得精确点吧,这个迷宫的长度与宽度我刚才计算了一下,应该是一百九十八米。咱们以运气一半来计算吧,就是说走过一半的迷宫路线就能找以那个出口。那么是多少米?”
其他人都摇摇头,不是他们计算不出来,而是懒得动了,因为我既然说了, 肯定是已经计算出来了。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198乘以198再乘以9除以2,是十七万六千四百一十八米,当然,这只是指我们走完一半的路,就能找到出口。”
文龙点点头说:“感觉好远。”
我继续说道:“关键是,我们不一定每两次都能遇到出口,这就很有可能遇到那种找不到出口的情况,也就还需要返程,其实走一个迷宫一般来说,走这的路线都是正常路线的两位。”
白雪明说:“也就是说要三十五多万米了。”
我摇摇头说:“别忘了,是整个,应该是七十多万米。”
其他的嘴已经张成了O型,七十多万米,这个数字会起来非常的简单,但如果要你走下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文龙挠挠头说:“先不管这些,这样吧,咱们多做记号,想办法吧。现在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点头说:“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咱们这里谁的直觉最好?”
所有人一起指向了文龙,我笑着说:“文龙大哥,这没办法了,只好你打头了。我再给你配上个小包,他鼻子尖,说不定能闻出点什么。”
文龙苦笑两声说:“你这是把重任都交给我了,行吧,你跟苏怡在我们俩后面,万一有情况也有个照应,对了,这里没机关吧?”
我说:“这就是最大的机关了,还用什么机关。”
文龙叹了口气说:“也有道理,走吧。”他率先跳了下去,包天岩紧跟着。因为下面地方比较小,所以他们一下去,就先找了个洞口走去。我和苏怡紧跟在后面。
迷宫里因为有那些银光植物所以显得不那么黑暗,但这种低低的顶棚也让人烦恼,总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要压下来。现在我们只能靠文龙的直觉了。
我很这种的迷宫,因为它完全没有头绪,不像机关阵图,或者其他建筑,可以根据建筑学原理及书上的知识进行后面的计算,就是算得不准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这种迷宫是一点计算的可能都没有。而且这里面的分岔口还非常的多,有些地方前后左右基本有四五个分口,不知道该怎么走。反正跟着文龙,一切的直觉都由他来定。
一路上我们留了许多的记号,这有利于我们重复的在这里走动。包天岩不停的用鼻子搜索着气味,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应该说文龙的直觉还好吧,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走到过一次死路,然后整队人退回来那种状态非常的让人难受。
走了一会,也不知道前进了多少米,我们来到一个向下的洞口前面,这个地方空间略大一些,文龙停了下来,我们围成一个圈。
文龙说:“会不会是这个?”
我笑着说:“真不知道,但我肯定这是其中的一个洞口,这东西,也许会让我们一直向下,然后到最后一层才发现走不出去,再回来,也许就一次性通向出口了。”
包天岩闻了闻说;“没有任何发现。”
文龙叹了口气说:“这地方也没什么提示,嗯。”他突然趴下来,然后抽出一个匕首,把洞口侧壁上的植物刮掉下来。武文和武斌立即帮着他刮着另外两面。包天岩承包了一面。
那些植物虽然很多,但非常的脆弱,只要一刮就掉,落在地上后,慢慢的光芒就消失了。我看到在这个洞口的侧壁上,刻着一些花纹。
文龙看了看说:“这花纹是什么东西?”
吴峰趴下看了半天说:“感觉就是装饰用得,不知道是什么用。不过这也刻得有点太复杂了。”
苏怡也趴下,看完了说:“这刻得还挺深的,奇怪,怎么前后左右的花纹都不一样,连对称也不对称?”
白雪清、白雪明和周来梦也加入了进去,他们几个就围着那个洞口看着,倒把我这个专家给挤了出来。我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胡扯,其实在听到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心里大概有了个数。这应该是迷宫的提示,只是不知道入口的位置有没有。我记得那也是被植物包围着的。
那些人大概是没有了头绪,才抬头看向我,这才发现把我挤到了一边,苏怡笑着说:“柏哥哥,你怎么不过来看?”
我笑着说:“就这么个两米见方的洞口,你们几个都趴在那边,我怎么看啊。等你们看够的吧。”
苏怡爬起身来说:“我看够了,柏哥哥你来吧。”她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
我也学他们的样子趴下,却发现好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我看了看四周的花纹,线条很粗也很深,里面已经没有那种发光的植物了。看样子文龙清理的很干净,这样倒正好让我更好的看清楚。
线条都是由横竖这种直线构成的,没有斜线什么的,而且连接得很紧,仔细看去,这正是一面的迷宫图,这种东西在我家的书中有记载,叫水见图,一般来说是刻在某些特殊机关的附近,我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文龙已经蹲了下去,说:“专家,你研究这么半天,一句话也不说,这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情况说一下。”
我也爬起身来,坐了下来,然后说:“咱们要回到入口的位置,重新来过。”
“啊!”白雪清首先喊了起来说:“不会吧,才走到这里,我转得头都晕了,现在要回去。”
我点点头说:“对,回去。”
吴峰笑着说:“肯定是专家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出这种主意,专家,你有什么发现,跟我们说说。”
文龙也在一边说:“专家啊,你就是嘴太严,跟我们分享一下不行吗?”
我说:“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没有实验过,不知道这个水见图能不能真得发挥作用,所以没说而已。”
“水见图?”苏怡问道:“柏哥哥,什么是水见图?”
我指了指那些花纹说:“就是这种东西,这种雕刻是有一点点特殊的,你们看这里。”我指着一处地方,那里是一个向上的口子,正好刻在最上边,已经那个缺口就像是地面上的一个破损点。
我继续说道:“这个就代表这个洞口,下面的都是这个洞口的朝向这个方向的路线。”我拿出自己的水壶,向那个缺口个倒了些水。那些水顺着缺口流了下去,并且在那些线条里不停的转换着方向流着,可就是不向下滴。
苏怡说:“柏哥哥,这太神奇了。”
我笑着说:“说白了也没什么,水这种东西本来就具有粘合性,你在手上点一滴水再慢慢把手倒过来,它是不会滴落下来的。而且这种雕刻的手法也比较特殊,他们在雕刻的时候一般都是刻出凹槽,这就更能保证水不会顺着滴下,反而会在这个线里面流动。”
我停下了手,因为那些水显然已经够多了,那些水在不同的地方不停的向下流去,有些到了一些地方向又回流回来,总之,最后都流向了最下面,然后在下面一个地方流了下去,向下面滴落着。
我说:“就是这个地方,这表示从这个洞口下去,沿着这个路线走,最后可以到达下一个洞口。不过不见得是后面也能下去的,因为这只表示了这一层。”
文龙说:“那还不是等于没用?”
我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这可以省下很多的体力和时间,你看,如果不知道这条路线,我们从这里下去,说不定会走向别的地方,那就会绕很多的路,包括像刚才那样走到死路上,但有了这个路线,我们可以直奔那个终点。大概也就走上个千数米,最起码比以前的速度要快得多。”
白雪明看了看那个水见图,说:“可是怎么才能记住?”
文龙答道:“咱们不是有数码相机吗,真是,照一下不就得了。走吧,听专家的,回去。”
我们几个再次转个了头向回跑去,因为前面做了很多标记,所以这回去的路并不难走。文龙在前面稍稍加快了点速度。不大一会儿就回到了入口的位置。
因为要回到上面去,所以武文和武斌两人在下面用身体搭了个斜梯。吴峰和我跳了下去,然后文龙也跟着上来后,人员已经算够用了,就没让别的人再上来,这也是为了节约体力。
文龙迅速的刮下那些植物。每刮下一面,我就在上面滴水,吴峰则守在另一面,准备着照相。这种工作非常的简单,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因为在这种迷宫中,我们还设立了几个记号,分为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并用发光记号笔在边上都标了一下,这样照下来的结果就能跟方向对应上了。
入口的结果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只有两条路线可以通向下面,其他的都是死路。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太好了,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两条路,可以少走很多路线了。”
吴峰已经照好了相,这时说:“这种方法也不太好啊,相机的电池可是有限的,虽然这些电池都是特制的,使用比普通电池长,而且我还带了好几块备用的,但这样用下去,还是不行啊。”
我笑着说:“画下来不就行了。”
吴峰看向苏怡说:“去,差点忘了,咱们的女诸葛不单能掐会算,而且还是个优秀的画家。”他跳了下去,然后把相机递给苏怡。
我说:“别画得太多,你就把大概的情况画下来就行,那些根本走不通的路,只要画下线条表示一下就行,咱们主要还是看出去的那条路。”
苏怡点点头,这方面她比较在行。她拿出画本和笔,打开在上面画了起来。我和文龙也跳了下来,等待着苏怡的工作。
迷宫虽然很大,但因为出口只有一条,所以也不算太难。苏怡把走不通的路线就用两个短线表示一下就行,只把那个主要路线画得详细些。这更省了不少事情。
不大一会儿,苏怡就完成工作,把图递给了我。我看了一下,画得非常清楚。我看着文龙说:“来吧,直觉专家,你看看应该走哪条?”
文龙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感觉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伸手抽出一张纸说:“我感觉就是这边了,走不走。”
吴峰说:“这还用说,走吧。文龙你和专家在前面,你俩一个有直觉,一个认识路。”
我拿着图说:“认不认路无所谓了,有图就行。走吧。”
文龙和我打了头阵,把包天岩换在了后面,我们直奔着图上的方向而去。有了图我们心里就有了底,看样子这回我们真得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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